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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由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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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正民对女儿交代的事情很上心,这不第二天刚用过早饭,就开始催促着妻子准备上门礼物。

杨氏在厨房旁边的屋子里,看到各种大小的箱子,包袱,有肉,鸡蛋,各种米面,点心,嘀咕着问君正民道:“要拿多少东西?请人办事,可不能让人觉得小家子气啊。”

君正民想了想,“要不,送几斤肉,两封点心?”

“我看行,我在给装上二十个鸡蛋,你路上小心点。”边说边把说好的东西给一一装进旁边的竹篮里,然后递给君正民,“去了好好说,那块山头并不多好,如果太贵了,就回来和媱儿商量一下,别自己做决定。”

“行,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然后就出了门。

里正君平山一家人还在炕上吃着早饭,等看到君正民进去,有点意外。

“老三?他娘,给民子搬个凳子。”君平山忙招呼在外间吃饭的媳妇顾氏。

“哎,来了!”顾氏那特有的大嗓门透过门帘传进来,让人不由觉得精神一震。

君正民忙摆手,道:“二伯娘不用忙了,我就是来找二伯说点事。”

说着,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挠挠头低头一笑:“二伯,这是孩子他娘给带的东西。”

君平山捋着胡须看着那分量不少的猪肉,虽然家里并不是吃不上,却也满意于君正民的懂事,“来就来,都是一家人,还带什么东西。”

“咦,三叔啊,瑶姐在家里么?”一个清秀的少女掀开帘子端着一碗糖水进来,然后小心的递给他,“三叔,喝水。”

“哎,清荷都成大姑娘了,你瑶姐不在家,如果想玩,下午去,你姐都会在家教孩子念书。”君正民接过瓷碗,看着红红的糖水,喝了好几口,外面的天是越来越冷了。

“老三,你们家的那个房子,可是咱们泉水村独一份啊。”旁边一个中年汉子笑呵呵的说道,眼神并没有任何的嫉妒。

“大哥,哪里是我的功劳啊,那都是媱儿那孩子一点点赚的银子盖起来的,那茅草屋都住了那么些年,冬天稍微一个大点的风雪,就有可能把房子压垮,咱大人没事,为了孩子,只得盖新的,冬天也暖和不是。”君正民虽然老实,却也有老实人的好处,那就是说话从来不夸大,而泉水村的人也几乎都熟悉他,对于他说的话,也是很相信的。

君平山眼皮抖了抖,看着君正民道:“那么大的屋子,全部是媱儿那孩子挣得?”

“可不是,这么几年,也是苦了那个孩子了。”想到自己的无能,君正民心里愧疚的很,却也更坚定了自己要拼命保护好她们母女的决心。

“那三哥今天来是干啥啊?不是找我爹有事?”坐在炕边的汉子问道,他是里正家三房君正云。

说到这里,君正民也回过神,看着里正,说道:“二伯,我想问问我们村口屋后的那个山头,是不是属于村里的地啊?”

君平山慢悠悠的咽下口中的饭,喝了一口汤,点了点头,“是咱们村的,你是为了那山头来的?”

“嗯,如果没人买的话,我们家想买下来。”他笑道。

“老三,那片山头看着很大,却都是坏田,种不出庄稼,你买了要干啥?不是白花钱么。”君平山是真的为他想,毕竟刚分出去,这好日子没过几天,就开始折腾了?再说了,那块山头可是足足有一百二十亩啊,要全部买下可是一笔不小的银子,这老三家那里有那多的钱。

“我都知道,就算是坏田,也总能种出东西来不是,大不了我辛苦一点,多施肥,总能变成好田的,二伯,如果没有买,您看是不是能卖给我们家?”这可是自家闺女交给他的第一件事,就算是里正说破了大天,他也要买下来,自己这个做爹的总不能让闺女瞧不起不是。

而里正其实心里也是为那片荒山着急,虽然说山上是有很多的果树,可是结的果子苦涩难吃,所以就算是每年山顶上的果树,果子挂满了枝头,也没有一个人去摘了吃,就连小孩子也知道那里的果子难吃的要死,除了有一大片竹林,是真的一点好处都没有,以前倒是有一些大户人家想买下来,至少可以在山头建个庄子,种种花草,却无奈现,名贵的花草几乎是落地即死,而漫山遍野的野花山菊,那里是那些有钱人的心头爱,所以一直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如今君正民能来,而且态度坚定的就是要买,他却也是心思百转啊。

“老三啊,那片山头的地是真的不好,既然你态度如此坚决,二伯我也不好说什么了,总共一百二十亩,价钱你也知道,就算是那样的地,也要二两银子一亩,总共二百四十两,二伯如今也看着自家人的面上,给你抹去零头,就二百两吧,毕竟村里的地也不只是我一人说了算,你看什么时候着急,我就让人写了地契文书,让村里远山家的给办了。”君平山嘴里的远山,是泉水村的牙侩君远山,是个识文断字的。

君正民一听,心内大喜,忙起身脸带喜色道:“那就多谢二伯了,我这就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一下,下午就来给二伯答复。”

“那行,青山,送送你三叔。”

“哎,三叔,我送你。”君家长孙君青山算是村里这一代人的代表,不止是头脑灵活,长得也很不错,算是个说话比较有影响力的青年。

君正民看着君青山,心里一阵喜欢,如果自己的女儿……

“别送了,也不是外人,青山还是回去吃饭吧。”他挥挥手,表情愉快的走出了里间,却在外间被顾氏给拦住,还往他手里塞了他提东西的篮子,里面装的满满的,君正民忙又推回去,“二伯娘您这是干啥,我送东西来哪里还有让长辈回礼的道理,拿回去孩子他娘非埋怨我不可,我不能拿。”

顾氏乐呵呵的看着老实本分的君正民,把篮子放到他手里,说道:“三娃就别客气了,里面都是一些二伯娘晒得菜干,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地里产的,你家也没菜地,大人不吃,还有孩子不是,不够了还来二伯娘家拿,我可是晒了慢慢的五大筐呢,我们一家到明年开春都吃不完,不就浪费了。”

君正民一听,这才把篮子接过来,“那就多谢二伯娘了。”

“客气啥,你们都是懂事的好孩子。”

等又是一阵寒暄,君正民才走出了里正的家,在门外,他对身边的君青山道:“行了,赶紧回去吃饭吧,外面天冷,你穿的也少。”

君青山爽朗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他笑呵呵的对君正民说道:“三叔,家里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尽管开口,反正都这个时节了,田里也没什么事。”

“哎,那感情好,等真有事,三叔定不会客气的。”

“那就好。”

君青山目送着君正民消失在房屋拐角处,站了好一会才转身往家走。

“哎哟,你站这里干啥,吓我一跳。”看到身后的人,君青山忍下了翻白眼的冲动。

小顾氏看着丈夫那瞪得浑圆的大眼,忍不住掩唇轻笑,然后抬头娇美的看了他一眼,嗔道:“看见三叔,是不是想你那堂妹啦?”

她可是知道的,如果当初不是因为那个女子生了那样的事,说不定就会成为自己丈夫的妻子,而自己,谁知道会嫁给谁啊。

“嗯,是个可怜人,如今能过好了,也算是老天厚道了。”妻子是个心思通透的,是自己奶奶娘家兄弟的孙女,小时候念过书,身上有一股不似村里姑娘的感觉,而夫妻二人感情也不错,几乎是有啥说啥,没什么隐瞒的。

“是啊,前段时间她家办流水席,我可是见过那两个孩子了,真真的让人稀罕,真希望咱家的孩子也能那么俊。”说着,满脸柔美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君青山拦着她的肩膀,和她一起往屋子里走,“这不是明摆着么,咱家的孩子不俊那就不对了。”

小顾氏看到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轻轻在他腰眼上拧了一把,看到他故作疼痛的样子,眼神温柔的都要滴出水来了。

君正民一路风风火火的回到家,杨氏正在暖和的炕上做绣活,而君媱从早上吃过早饭就带着两个孩子去后面转悠,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咋样啦?”见到脸色红润的丈夫,杨氏笑问道。

君正民拿起旁边的大碗,倒了一杯温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对妻子咧嘴一笑道:“成了,二伯说如果家里定下来,就让远山给起一个文书,然后会送去官府,地契就到咱们手里了。”

“哟,这么快啊?”杨氏也是吃了一惊,毕竟那块山头,可不是给小地界,足足一百多亩呢。

“可不是,而且二伯还做主,二两一亩的地,那山头只收咱二百两,省了四十两呢。”

不过,说完两夫妻就面露忧色,二百两啊,他们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虽然如今盖了新房,也能经常吃上肉,二百两真的能拿得出来?

“民哥,你说这二百两,媱儿能拿得出来么?”杨氏担忧的毛病又开始作了,没办法,谁让她是做娘的。

君正民心里其实也没底,但是却也不能说些让妻子更担心的话,“一定能的,咱家媱儿可不是个没主见的人,既然她说要买,定会有自己打算的。”

“嗯,说的也是。”杨氏点点头,一切只能等女儿回来在说了。

中午,等君媱领着一双儿女从后山回来,两个小家伙脸色粉红,气喘吁吁,一进门巧儿就小猴子一般爬上炕,钻进杨氏的怀里,直呼好累。

无忧则是喝了一碗糖水之后,和君媱几人说了一声,就去自己屋子练字帖去了。

看着怀里很快就睡过去的外孙女,杨氏抬头小声的对君媱道:“媱儿,你爹已经去说好了,就看你啥时候想要,咱们就去你二爷爷家,找牙侩去官府交了钱就能拿到地契了。”

君媱没想到君正民速度这么快,看了看坐在地下凳子上的君正民,笑道:“爹,辛苦了。”

君正民大眼一瞪,“啥辛苦不辛苦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看到君正民难的硬气一会,母女俩看了对方一眼,眼神里都有着化不开的笑意。

中午,君媱和杨氏在厨房里一顿忙活,做了四个菜,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之后君媱就回屋取来一张二百两的通宝银号的银票递给君正民,另外还给了她两锭五两的银锭子。

“爹,这是二百两的银票,另外这两锭银子,等你给二爷爷和牙侩一人一锭,请人办事,没有银子始终是短人一头,给了以后也好办事。”

君正民的手都开始抖了,这可是二百一十两啊,他手里啥时候攥过这么多钱啊?

转身和杨氏要了一个荷包,然后把银票和银锭子装进去,又放在怀里,手掌还紧紧的按住,生怕一个不小心丢了。

君媱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没说什么,既然他这样能放心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媱儿,那爹就去了啊,你还有什么要和爹说的没?”君正民的心跳个不停,这么多钱啊,不小心丢了可咋办。

“没有了,爹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好,那爹就去了。”

杨氏在炕上看到丈夫那紧张的样子,心里也有点惴惴。

“媱儿,一下子给人家那么多钱,你真是舍得啊。”

“没什么舍得不舍得,有时候,钱是最好的开路石,有了钱人家才会帮咱们做事。”君媱一向信奉,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杨氏则是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里正家,君平桥,君正民,牙侩君远山,还有里正家的三房儿子都聚集在里间。

君远山落下最后一笔,然后拿起面前的契书放在嘴边吹了吹,“三哥,你看看,上面可都是些清楚了?”

君正民忙拿过那份契书,仔细的看了看,上面写着:地契文书,今将泉水村村口小吴山一百二十亩山地,卖与君正民,共计二百两整,现交无欠!天启元丰九年十一月十六日立。实卖人:泉水村村正君平山。实买人:君正民,代书人:君远山。

“没问题,还是远山兄弟厉害。”君正民看着手中的契书,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很多。

君远山爽快一笑,“哪里,毕竟写了不知道多少了。”

契约到手,君正民这才从怀里拿出荷包,敞开口袋,然后从里面拿出那张崭新的银票,“二伯,您看看,这是二百两。”

君平山接过来,展开一看,眼睛缩了缩,真的是二百两的银票,而且票根还是全国第一大银号通宝银号的,要知道通宝银号大到京城,小到全国的村镇,几乎遍地都是。

而随后君正民又从荷包里拿出两锭银子,一锭给了君远山,一锭给了他,让君平山真的觉得这个四房家的老三,是个聪明人。

“民子,都是一家人,何必呢,也不是个多大的事。”君平山看着面前的银子,脸色不变。

“这可不行,媱儿说了都不容易,能办成这是还是靠着二伯和远山兄弟,辛苦费总是要出的。”

“三哥,你家的丫头可是个厉害的,盖了新房子不说,还能买下这么大的地,是不是当家的回来了?”不怪君远山如此想,就是泉水村不少的人都觉得君媱能盖的上新房子,肯定是她的野男人回来了,否则一个婆娘,哪里能赚那么多的钱啊。

君正民听了脸色有点不悦,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哪里有这种事,都是媱儿自己赚的,什么当家的不当家的,我这个做爹的都不知道,没这回事。”

君远山可能也觉得自己问的有点不妥,歉意的笑了笑,“三哥别见怪,是小弟不会说话。”

“多大的事,只是希望以后远山兄弟别听信那些没有的事,我家媱儿虽然命苦,可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不是,否则我这个当爹的可是真的没脸面在村里呆下去了。”

“民子,说什么呢,二伯怎么能让你在村里呆不下去。”里正严肃的斥道。

“是,多谢二伯照应着,那我就先回去了,等远山兄弟拿到地契就直接送去家里吧。”

“行,我明天就去办,保证明晚就给三哥吧地契送去。”

果然,君远山办事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下午就带着地契上了门,而君媱此时也正好在家,看到君远山,就笑着问道:“远山叔,您来啦,快进屋坐吧。”

“哎,你看看咱家媱儿,真是个勤快的,盖起了这么好的大房子,可是稀罕死个人。”瞧瞧这院子多平坦,那墙面平整的,还宽敞。

“远山叔客气了,进屋吧,我爹娘都在。”君媱嘴角抽了抽,低头掩饰眼底的无奈。

“哎,好,我可是来送地契的,那可是一百多亩啊,媱儿你说那么没劲的地,你买了种啥?”边说边摇头晃脑的进了屋。

君媱心里明白,那座山头从今天开始就是她的了,虽然地契的名字写的是君正民。

而如今有了那么一大片的地,是否趁着现在挖鱼塘,不过也许会因为太冷,泥土都冻了,明年化了冻再挖其实也不迟。

昨天君媱去山里转了转,现光秃秃的山脚之下,早已经被冻住了,要想开挖,会很费力,而且费时,反正到年底也不过四十天,而过了年,再过个把月,就万物复苏时节,到时候挖好鱼塘,投入鱼苗,在旁边圈个篱笆,养伤几十只鸭子,而鸭子的粪便会是很好的鱼食,也可以在河底中上莲藕,到了夏天,可以在旁边建上一座凉亭,可以边欣赏着荷花摇曳,吃着新鲜的鱼肉,不知道在吃糖里面养上螃蟹可不可以,要知道这可是大补之物。

于是,君媱就站在院子里,手持着扫帚,越想越入迷,而她的眼前似乎已经开满了满池的荷花,肥硕的鱼儿跃出水面,溅起碧绿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光,而一只只肥鸭悠闲的游弋在荷叶间,嘎嘎之声,清脆响亮。

“媱儿,你干啥呢?”杨氏见唤了君媱好多声都没反应,这才走出来,就看到自家女儿笑的一脸入迷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干啥,娘找我有事?”

“没啥事,就是看你也不扫地,在这里傻站着干啥呢?多冷啊外面。”这孩子,这是什么习惯。

“我在想啊,等明年开了春,咱们就在山脚下挖个鱼塘,要很大的鱼塘,然后在里面种上莲藕,撒上鱼苗,再抓上一群鸭子,也可以在鱼塘里养上螃蟹,你想啊娘,等到了夏天鱼塘里是慢慢的荷花和莲藕,还有一条条肥美的鱼,再过段时间还能吃到鲜美的螃蟹,是不是很幸福啊?”

君媱一点点的说着,而杨氏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向往,好似一副美好的丰收画卷已经在面前徐徐展开。

“真好呢媱儿,山上咱们可以养上鸡,野菜虫子那么多,完全都不用自己喂。让你这么一说,原来那小吴山也是个宝地啊。”

“是啊,没有懒地只有懒人,咱们一家勤勤恳恳的,还愁不能家致富么。”

“对,还是媱儿说得好,明年咱们就好好干。”杨氏也是用力的攥紧拳头,老实了一辈子的女人这次也是准备硬气一回了。

因为君远山帮着办成了这么一件好事,所以君正民就决定晚上留他在家吃饭,而君媱和杨氏待天色一晚,就在灶间里忙活了起来。

四菜一汤,全部出自君媱之手,让两个男人一顿饭下来是吃的酒饱饭足,而君远山也是在饭后不断的夸赞着君媱的好厨艺,说是等有时间还要让家里的婆娘来君媱这里取取经。

等君远山离开,君正民夫妻俩也是收拾收拾就开始睡觉,而君媱则悄悄的来到儿子的房间,看到大大的书桌后面,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姿态端正的拿着毛笔,心无旁骛的描绘着手中的字帖,屋子里很暖和,而无忧可能是也写的很久,额头都沁出了一颗颗汗水。

君媱心里一阵疼,上前拿出帕子给他轻轻擦去汗水,也惊醒了无忧。

“娘,你来啦?”看到君媱,小家伙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放下手里的笔,对着君媱,任她给自己擦着汗水。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想练习明天也不晚,小心累坏了眼睛。”轻轻抚摸着儿子那早已经褪去蜡黄,变得白嫩粉润的小脸,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她君媱的儿子,咋就这么可爱呢。

无忧跪倒椅子上,给君媱倒了一杯水,放到她手里。

“再写一篇大字我就睡,娘喝杯水。”

看着他虽然年纪小,却格外懂事的样子,君媱很幸福,然后就想着如此小的孩子,很多事情虽然明白却无法处理,是不是要买个随从给他,到时候去私塾,她也会放心很多。

“无忧,娘决定过了年送你去私塾,你是想在村里还是去镇上?”其实不管是村里还是镇上,教书先生都是秀才,君平桥曾经也在镇上做过大户人家的西席,但是她心里却也担心,在村子里自己的儿子会受到同龄人的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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