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相在好转,世子殿下已经脱离了险境,恭喜勇亲王。”为的太医扣上了公羊潇洒的脉,闭目斟酌了一下,喜道。
“请……温太医……”公羊潇洒还是有点接不上气,虚弱的说。
我抿唇。
他这是给我面子呢,谁不知道温太医是太子殿下的专门大夫,深受信赖。
公羊明有点不乐意,但他的宝贝儿子确实是我唤醒的。现在,周围已经有人大拍马屁,说什么王世子洪福齐天,太子殿下龙威加注,所以重伤必见痊愈,说得我好像在赌博。而且,谁会忍心拂了重伤之人的心意。
于是温太医上前,还没诊脉就先说,“屋里不必站这么多人,世子殿下气力不足,呼吸不宜太用力,也不宜周围气息太杂乱。”
他这是赶人,其他太医想守在床前以立功,却被剥夺了机会,只得悻悻而去,只留下我和公羊明,外加一个小药僮。
温太医诊了左手诊右手,诊完右手又诊左手,还闭目沉思了半天,我终于忍不住低声问。
“您觉得怎么样?”
“脉相是暂时稳住了,后面就是好好调养。”温太医说的和前面大夫没什么两样,“不过世子殿下外伤颇重,也有内出血的情况,暂时不要挪动。还要多休息,以免伤神。”
我和公羊明连连点头,动作整齐划一。再看公羊潇洒,就这么会儿功夫,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公羊明担心。
温太医摆手,又指了指门外。我和公羊明会意,跟着出来。
到了中庭,温太医才开口道,“世子的伤势太重,失血过多,特别容易疲累,说着话儿就会睡着是正常的,不必担心。倒是另一宗……”
“怎么啦?”我急问,比公羊明还急,抢了他的话。
他很意外我这么关心他的儿子,我命定的对头,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他从前就因为受伤而伤了根底,这回伤上加伤,若取不来凤凰花,就得至少修养个三年两载。甚至,将来会折损他一二十年的寿元。”
“若找到呢?”我又急着问。
“本来只需要一支,但现在情况严重,就需要两支了。有了药,老臣再佐以其他药草,按秘法熏制,定能挽回世子殿下亏损的身子。”温太医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只是凤凰花乃圣药,几百年才一见,又极其稀少,是难寻的无价之宝啊。”
意思是,一支都找不着,何况两支?
我心一凉,接着一横,咬牙道,“温太医可知道凤凰花在哪里可以找到吗?不管多难,我一定会弄到手的!”
“从前我也只是听说,并不知道在哪里,也没有见过。”温太医捋着胡子道,“前次世子殿下受伤后,我特意翻阅各种古书,倒让我知道这种花,生长在西南潮湿之地,毒瘴之中,大约应该在魏国境内。”
啊?!我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