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慧突然意识到,她大概是进入角色了,或许已经融入了这个家庭吧,把崔氏他们当亲人了,否则怎会有这样的情绪?
当天晚上,老大宋正礼果然起了热,全家都忙碌起来,崔氏也睡不着觉了,想过去帮帮忙,又想起那个老一辈的说法,怕过去给孩他大伯带了霉运,只好打着宋彩云和宋天慧也过去看看有啥需要帮忙的没。
老2宋正仪自然不在屋里,他几乎快守在大房屋檐下了,一副内疚到不行的样子,恨不得替大哥受苦一般,却又帮不上忙,还时不时被刘氏骂个几句。
宋天慧见大伯这个样子,心中也有些着急,宋正礼这人还是不错的,她虽然不是人家真正的侄女,却不忍看到一条生命就这样消逝了。可古代医疗条件这么差,伤口感染都会死人的。
二郎又去请了李大夫,李大夫看了眼宋正礼的情况,一个劲的叹气,说:“想办法让他退热,或许能保条命。”他想了想说:“拿些冷水敷在他额头没破的地方。”
热就是现代说的烧,用冰水敷额头确实有降温的效果,宋天慧还记得有用酒精撒身子散热的方法,只可惜这里没有酒精,不知道有么有酒精浓度高的酒呢?
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到刘氏说:“头都破了,咋能用冷水激呢?以后有头痛的毛病咋办啊?”
李大夫有些反感刘氏,拍拍袖子说:“那你有办法你看着办吧,我先告辞了。”
王氏急了,拦住李大夫不停的说好话:“李大夫,这方圆百里就您医术最高明了,您再想想法子救救我当家的吧!”王氏强忍这泪水,她知道哭闹没用,反倒误事,也暗怪自己婆婆太不会说话了,这附近只有李大夫了,你咋能得罪人家哪?
李大夫倒是对王氏印象不错,她是前任村长的女儿,也是有些面子的,李大夫停下了脚步,说:“不是我不帮你们,药也次了,就只能等退热了。”
床上,宋正礼依然昏迷不醒,脸颊却从苍白变的有了血色,而这血色并不是好兆头,是烧烧出的脸红。宋天慧看着心急,摇了摇牙说:“李大夫,我听人说有那种烈酒擦了身上能散热,不知道有用没?”
李大夫还是有些见识的,眼睛亮了起来,“或许有用!酒干了的时候确实能吸热,你们赶紧试试吧。”
宋老爷子急忙去拿自己藏了的酒出来,李大夫闻了皱起了眉头,“这酒太淡了,恐怕没效果。”
宋天慧暗中为李大夫叫好,宋老爷子的酒快赶上小时候喝的那种果子酒了,根本没什么酒精浓度。
“得用烈酒,赶紧买去。”李大夫又说。
二郎看向刘氏,意思问刘氏要钱,家里的钱都在刘氏手里,二郎自己也有私房,但下午请大夫和抓药花光了。
刘氏瘪了瘪嘴,酸了吧唧的说:“那好酒得不少钱呢,三郎一个毛娃子说的能准吗?李大夫,你确定不?”
这次是王氏怒了,大声说:“娘,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钱了?我们娘几个以后努力做活,给你把钱赚回来总行吧?”
这话说的刘氏无地自容,其实她不是舍不得钱救老大,长子是给父母养老的,她哪里愿意看着长子出事,只是她看宋天慧不顺眼,觉得小崽子懂啥啊,别是胡诌诌的霍霍家里钱。
不过王氏吼她,她还是有些怕的,王氏娘家在村里非常有威信,她不能不顾忌,急忙拿了钱给了二郎。
宋天慧暗中撇嘴,刘氏典型就是那种欺软怕硬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