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落此时已无心管他,更不让人对外提起她在此地。
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林政辛才从外匆忙回来。
看着林夕落急迫之样,他的眉头也紧蹙纳罕,“根本就没有人!”
没人?林夕落迫不及待,“到底怎么回事?十三叔从头至尾说上一遍。”
林政辛往口中灌了一壶茶,随即坐下细细说起。
他离开钱庄也并没有直接朝着城门之处赶去,而是带了个小厮,当做随意溜达,去了城门附近的一个小酒馆。
酒馆门口自是灯火通明,更能看清城门之处的景,林政辛便在这里耐心的等,眼睛足足瞪了大半个时辰,都没有看到林竖贤的影子。
心中只觉这事儿不对,便派小厮去林竖贤居住之地探问他是否在家。
小厮倒是够快,说林竖贤不在,他的门房是今晚乃是翰林学士大人宴请,林竖贤应该是在学士府。
林政辛得了小厮的回话,也未再久等,便从那里回了钱庄。
“……这事儿倒是奇怪,他可从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林政辛带一丝审度的看向林夕落,林夕落则低头仔细沉想,随后立即叫了门口的侍卫:“去学士大人府寻竖贤修撰,无论是捆、是绑都得给他带到此地来!”
“是!”
侍卫应下即刻离去,林政辛瞪了眼:“你这是作何?纵使心中有气,也别当着那般众人的面让其下不来台啊!”
“我这恐怕不是给他下不来台,而是救他的命。”林夕落说罢,便不再开口,目光又落在那些账册之上。
林政辛不明她这话的含义,可也知这事儿不能多问,只好也跟随着继续的等。
未过多久,魏海则行至此地,待见到林夕落,不免上前道:“魏大人还在宫中离不开,夫人何事这般焦急?”
林夕落也不避讳,则将今儿的事说了。
“……我心里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就来到钱庄,让十三叔去看一看,可他没等到人,竖贤先生家中之人说他在学士府未归,我倒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魏海瞪眼,私会之事也说的这般光明正大,若是魏大人知道,岂不是得气吐了血?
终归是一武将,那目光中带有一丝狭隘邪恶的神情毫不遮掩的流露而出,林夕落咬唇斥他:“再敢胡思乱想,我就把春桃拘了院子里,你信不信?”
“卑职可不敢乱想!”魏海也沉默思忖,仔细想想,这事还真有些不对劲儿,可无论如何猜度,都不如把林竖贤叫来当面问一问更清楚:“卑职去学士府请竖贤先生回来?”
林夕落淡淡的道:“已经派侍卫去了,绑也得绑回来!”
魏海抽抽着嘴角,不敢再多说,看向林政辛的苦笑,他不由得拍额,五夫人的脾气又上来了!
这事儿略有蹊跷,魏海不敢离开,派了身边的侍卫去宫门处为魏青岩通禀消息,他在守候在此。
约有小半个时辰,侍卫则将林竖贤带回。
“回禀五夫人,林大人在学士府已被众人灌酒灌醉了,卑职等人则将其抬了回来。”
魏海上前看着林夕落那副醉死的模样,“他不是从不喝酒?”
而此时李泊言也匆忙来到此地,看着林竖贤这副模样,“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
魏海上前将今儿的事前后说给李泊言,李泊言当即道:“他不醉酒。”
“什么?”林夕落有些惊,李泊言即刻道:“我二人时常晚间在一起,我喝酒,他喝茶,偶尔我将烈酒倒了他的茶碗,他也毫不顾忌的喝下去,跟喝茶一样,脸都不红!”
“去请个大夫来!”林夕落心中豁然有些恼,即刻吩咐侍卫。
这事儿恐怕绝不是个简单的事,不但不简单,反而还险些要了她们的命!
李泊言瞧着林竖贤在此碍眼,则吩咐侍卫将他抬到了隔壁的屋子,林夕落沉坐静思不语,魏海则又吩咐人去宫门处再次向魏青岩通禀。
因事情匆忙,侍卫则将大夫扛着来此。
此位大夫也非是寻常之人,与魏海和李泊言极为相熟,不免挖苦:“……早晚要将我这不惑之人吓死!”
魏海容不得他挨个向人行礼,则直接将他带入屋子,瞧一瞧林竖贤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出了什么别的事!
林夕落在门外等,大夫倒也没多耗时,进去不大一会儿便出来,而他张口之言则让林夕落的心吓出了嗓子眼儿,“他是中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