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政孝轻咳两多,带着胡氏与天诩离去,林夕落则站在门。”“大人有何吩咐?”她的心跳加速,生怕魏青岩问起她可否已想清楚。
魏青岩扔过一封信“将这封信刻字,而后交由魏海,他知送给何人。”林夕落长喘口气,连忙行至桌前,取出放至抽屉中的木条与雕刀,坐在那里先于手熟练一二,随即照着那封信的字一一刻去…
可还未等刻完,她便觉魏青岩行至背后,未等转身,就被他揽入怀中,欲抗拒,耳边却传来他的低斥“怕我?”
“怕。
”林夕落的手开始羽,无法刻字,索性撂下雕刀,却又被他拿起放入她的手中,握着她的手,在桌上一刀一刀的划下“我等你主动来说,不会提前追问,你尽可放心。”
林夕落的脸赤红,却又听他道:“我又不是十八九急色的毛孩子,你这丫头想的太深远,也太狭隘了。”“这怪不得民女”林夕落声音弱小,魏青岩松开她的手,桌上却刻了一个“等”字,林夕落不敢转身,抹去此字一旁的木屑“大人您在等何事?”
“等你说要嫁我。”魏青岩调侃,林夕落摇头“您不肯说,民女便不问。”魏青岩叙道:“等你想明白要嫁我,也在等腿伤痊愈,寻妥当时机为你请一诰命,让他人见你这“1小匠女,要纳头便拜,口中称颂,你觉如何?”
林夕落的心中一抖,立即转身看他,目光中带着一丝迟疑,却又被他笃定的目光扫失。
他若再娶,便是续弦,见死去的正室的牌位要行妾礼,其家人也可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若有诰命在身,她便是有品级的夫人,无人会再已此规矩来要挟她!
林夕落知这乃他的心意,可也有他所求“大人如此劳心,这是为何?”魏青岩翘起她的下颖,轻言道:“我能为你清掉的障碍会尽心竭力,宫门似海,侯门似刀,你若嫁我自不会再有如今同父母相聚的清闲日子,我的第一位夫人,生子难产而死,第二个未嫁便死,刑克之名传出,可刑克之事却绝非如此,丫头,你敢吗?”
林夕落摇了摇头,并未直接回答,反而道:“…此事暂且不答,即便敢嫁,若遇难事也是等死,反倒是拖累,不妨以事来验证,若不能妥当处置了粮行、盐行、钱庄、赌场,我林夕落绝不去当第三个鬼!、,魏青岩哈哈大笑“我等着你。”
林夕落坐其腿上,坦然的将其欲传的信微刻完,拿起出门寻魏海而去……………,
晚间,肖金杰归来后便为林夕落回今日与金四儿相见时的情况。
“金四儿可是太惨了!、,肖金杰连连摇头“跟他私通的那个小
丫鬟被大夫人查出,有着身孕还给浸了猪笼,金四儿那日外出未能赶上,待回来时就捧着尸了,他去寻大夫人讨说法,大夫人说如今六姑娘欲与王府结亲,这等糟粕的事绝不能生!”
“金四儿火了,去寻老太爷,老太爷却不肯见,他便指使着工匠罢活,可一天不给活干可以,一个月都没活计,工匠们总要吃饭不是?
大夫人换了她的人来当修缮的管事,每人多给半吊钱,工匠们便都不听金四儿的,绕开他继续干活了!”
肖金杰一脸心疼模样“十两银子奴才可都给他买了酒,一个铜子儿没剩下,还搭了一吊钱!”林夕落想起林政孝对此事的态度,不免惊叹,可金四儿混成如今这副模样也着实他自找的……
许氏林夕落冷笑,老夫人过世,二姨太太当家,她被欺压如此多年好容易翻了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林府恐怕没那么消停了!
林夕落正准备问一问二房的事,门外便有人来回禀:“林姑娘,有个叫金四儿的人前来求见,喝的醉醺醺,只提了这一句便晕倒过去,可否要将他带进来?”
这就找上门了?
林夕落斟酌半晌,与肖金杰道:“你将金四儿带去园子的池塘踹下湖,待他彻底的醒了,再带其来见我!”肖金杰瞪了眼,让他踹其下湖?九姑娘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