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回了一个字。
女人笑容可掬,最近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早已知晓她的一切动向,所以上电梯的时候,率先按了祁爷爷所在的楼层,而陆夜白伸出的手指落空。
同一楼层?
电梯里,女人看她恢复笔直的站姿,表情凝聚出一抹诧异来,“到五楼看望病人?”
“对。”
陆夜白望着她,顿时,女人神色有些寡然,很是哀伤的样子。
五楼差不多都是一种病情的人,想着或许是她很亲近的人生病住院,露出这种表情来也是正常。
只是陆夜白随即便听她好似痛彻心扉般的道了句,“年纪大的人或许还有些安慰,不像我,已经没多长时间的寿命了,还只能拖着家人一直帮我医治,其实我想让他们放弃的,这种病,根本不可能有活路。”
最后一句,弥漫出苦涩的味道。
她病了?
看面色潮红,根本不像生病之人。
但谁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陆夜白抿抿唇,正准备劝慰,电梯门已经打开。
萍水相逢,便将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她略带怜惜的看着她,随即迈出电梯,女人尾随,大步往前走着,恰好到她身边的时候,惊呼了一句,“啊!”
声音不大不小,却尽数撞入陆夜白的耳中,下意识将她扶住,紧张的问,“怎么了?”
“疼......”
陆夜白也不知道她病情如何,神色流露出紧张的味道。
正准备扬声叫护士来,毕竟应急措施什么的她都不懂,但她嘴巴微启,女人便凄哀的拉住她的衣服,继而央求道,“能不能扶我到卫生间。”顿顿,她眼底弥漫出泪意来,“我是偷偷跑出医院的,好久没看到孩子了,很想,所以偷偷跑到幼儿园看了她一眼,我怕家人知道会......”
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便这个理由很是不充足,陆夜白还是信了。
“求你,扶我到卫生间,好么?”
“还能走么?”
“能!”
女人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来。
陆夜白看她佯装坚强的样子,多少有些被感染到,搀扶着她往前。
中途路过一个小护士,见女人很是憔悴的样子,准备搭把手。
有专业人士在固然是好的,陆夜白正庆幸,耳边传来一句,“我是伤心过度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登时,陆夜白蹙眉,诧异的望着她。
小护士还以为她是病号,既然人家没事儿,便去忙自己的了。
待小护士走远,女人才跟她解释,“对不起啊,这里好多护士都认识我,要是她们告诉我的家人......”
“你家人怎么就不肯将孩子带给你看呢?”陆夜白心起疑虑。
就知道她会怀疑,思绪一转,徐徐道,“公婆不肯,生病花了一大笔钱,他们对我是有怨言的,不过,他们更怕以后孩子会跟我有一样的问题,医生都说不会传染和遗传,可惜他们做不到体谅我。”
呵~~~
还挺奇葩。
两人走到卫生间门前,陆夜白扶着她继续往里走。
女人静下心来听里面的动静,这个楼层大多是单间,很少有人用公共设施,一点儿声响没有传来,她不留声色的笑了出来。
够往里,她忽然一改之前的羸弱,身姿笔直的看着陆夜白,唇际勾勒出一个神秘的弧度,“对不起了!”
陆夜白察觉到不对劲儿的时候,已经晚了,眼睛募然瞪大,正准备跑,脖颈处一阵生猛的疼。
随后,再没了知觉。
女人将她搀扶住,看着她白净的脸蛋儿,忽然心生不忍了起来。
啧啧啧,是个心肠善良的姑娘。
可她吃的这碗饭,不能对她留情的,只能她自求多福了!
须臾,男人在外面吹了声口哨,女人费力的将陆夜白拖出去,男人将毛巾往陆夜白鼻子上一捂,随即将人抱在怀中,径直走向自己的停车位。
*
早上起床,曹若冰追问金旭尧到底跟严少洐有什么猫腻,大半夜给他打电话,肯定不是什么小事儿,她不是想知道他们的秘密,男人总归有自己的思想抱负,但她最近耳闻一些消息,怎么都踏实不了。
对,严少洐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甩甩手让严少钧入主公司,但她老公还在奸人眼皮子底下工作,所以,她非问出个所以然来。
金旭尧准备敷衍过去,但曹若冰多精干的一个女人啊,当即拆穿他。
“想问严少钧,什么时候不行,非大半夜联系你,老实交代!”曹若冰将他按在沙上,一脚踩在上面,做出女王的姿态来。
“老婆,这是我们男人的事儿!”
“你的意思是,大半夜他只吵醒你了?”
“......”
“好吧,既然你跟严少洐一心,我就去纠缠小陆同志。”
“别!”金旭尧顿时惊呼道。
这么响亮的一声,有些异样的感觉浮现了出来,曹若冰看着他,“是不是你......”
“我什么我,是老板!”金旭尧气急败坏道。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