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她想不到了!
再开机,没有消息传来,陆夜白被震惊的不想说话,索性手机一扣,准备睡觉。
只是她还没睡着,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从回来到现在,每次有人敲门都是一场灾难,所以她都不想开,只是门外站着的人似乎很执着,一直在敲着,陆夜白心底起了疑惑,悄悄走到窗台,把窗帘掀开,衬着月色想要看清外面的情景。
不过,距离有些远,月色又太朦胧,她没看清,只是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她能辨别出来。
是刘大娘吧。
陆夜白迅速穿好衣服,这才匆匆下楼。
她刚迈出去,陆奶奶已经先她一步把门打开了。
外面站着的果然是刘大娘,陆夜白隔着一段距离都能看出她神色很慌张。
看到陆夜白的瞬间,刘大娘也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
说?
还是不说?
她犹豫不决,只是想到自己看到的,生怕出人命,于是粗喘着气息道,“陆婶儿,你还是去看看吧,樊倚梅都快让李娟给打死了!”
什么?
陆夜白倒抽口气,想到樊倚梅这个人,还是心生喜欢的。
“怎么会!”
刘大娘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我带着浩儿去打针,路过的时候恰好看见,这李娟真不是个东西,当着众人的面儿都不给樊倚梅留情面,我已经让刘呈去找村长了,这不是想着......”
有些话,刘大娘没好意思说,归根结底这樊倚梅挨打,跟白白是有些关系的。
如果是旁人,陆夜白也就不管了,想着樊倚梅的好,她立刻夺门而出,陆奶奶也不是个袖手旁观的性子,只不过她的速度比不上年轻人,也就让她们先走一步了。
陆夜白到的时候,樊倚梅身上已经被打出血来了,应该是用的藤条,不会致命,却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而樊倚梅的丈夫陆江勤,虽有心护着,却没有上前,估计也是个不顶用的。
从人群中挤过,陆夜白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樊倚梅的身上。
一阵暖意,樊倚梅缓缓的抬头,眼泪模糊了视线,她还是辨了出来,站在她面前的是陆夜白,想说话,唇瓣颤抖的厉害,陆夜白看的心生不忍,立刻握着她的手,“别说了,我带你去医院。”
她正要用劲儿,就听到耳边响起李娟的声音。
“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儿!”
樊倚梅泪眼婆娑,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现腿软的厉害,也得亏陆夜白是个有力气的,能撑住她。
“三奶奶,您这话说的就不多了,都是陆家人,我怎么还成了外人呢。”陆夜白皮笑肉不笑,也不准备跟她撕破脸,当下最重要的,便是给樊倚梅看伤。
她约莫比她年长十岁,却有种饱经风霜的感觉,都是女人,怎么不心疼。
“不是外人,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李娟恨恨的。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人群中,有人在窃窃私语,说也不知道樊倚梅犯了什么事儿,李娟来来回回说她吃里扒外。
难不成真做了有悖伦常的事情?
不应该!
樊倚梅自从嫁过来便勤勤恳恳,不是个有失德行的女人。
陆夜白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便替樊倚梅说起话来,“三奶奶,您年纪大了,就不要随便动怒,什么吃里扒外之类的话,最好也不要说了,给自己留点儿口德,您说对么?”
言外之意,再说下去,你可就太缺德了。
指桑骂槐的话,简直把李娟气急了,见陆夜白维护樊倚梅维护的紧,顿时心生疑惑,以往樊倚梅是个冷淡的性子,怎么跟陆夜白就热络起来了呢?
想着,她便觉得樊倚梅是要巴结陆夜白,去城里过好日子。
“好你个没良心的,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啊!”李娟高扬一声,作势又要去打樊倚梅。
陆夜白见藤条扬起,无奈之际,只能自己挡了上去。
瞬间,后背火辣辣的疼。
一种皮开肉绽的感觉,陆夜白都快忘了挨打是什么滋味了。
没有预想的疼痛,樊倚梅睁开眼睛,才知道是陆夜白替自己受了,当即有些不忍。
非亲非故的,她怎么能替她挡了灾难呢!
“白白......”
陆夜白回过神来,倏然扭头,眼底迸射着寒光,睨着李娟。
漆黑的眼底似乎涌动着一种破竹而出的恨意,李娟不禁往后踉跄半步,眼底有怯懦之意闪过。
“呵!”陆夜白唇齿间溢了这么个音节出来。
李娟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就见樊倚梅哭哭啼啼的,“妈,要打您就打我把,白白是个小辈儿,怎么能替我受了罪。”
论样貌,樊倚梅也是个端正的,身姿也不错,要说不凸显美貌的原因,大概就是皮肤太差了,蜡黄蜡黄的,约莫三十的年纪,已经生出很多斑来。
她这么一哭,陆江勤看不过去了,再顾不得自己母亲的意愿,挡在两个人面前,“妈,倚梅不过顶撞了您两句,何必呢。”
太小题大做了,谁家没事儿不吵个两句嘴呢。
李娟见他维护樊倚梅,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话不经大脑便说了出来,“到现在你还被蒙在鼓里,也亏得你对她这么好,可惜人家心气高,早就找好了下家,这不已经把陆夜白笼络好了,准备跟她去城里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