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鹏一脸的郁闷,“王天星从岛上回来就不对劲,跟疯了似的,天天超负荷训练,把自己当成孙子练,这会儿还在加练呢。”
三爷哦,这是气上了,“不服气,是好事,他还欠缺火候,是该多练练,行了,这儿没事了,你回去准备准备,我去场子上看看他。”
“是!”
董大鹏抱着通知单,一颗心还欢实的跳着,突然道,“老大,王天星今儿练的怪狠的,你就别……别找他练拳脚了。”
三爷一记冷锋扫来,“老子练他,是老子觉得他配。”
好吧,董大鹏同志没词儿了,灰溜溜开跑。
王天星正玩儿命练射击,枪子“砰砰砰”冲着靶子猛飙,那枪子儿跟有了情绪似的,不要命往靶子上狠狠撞,“砰”一声巨响后,紧随而来的是靶子上红心附近的一个黑洞。
冷三爷双手背在身后,双脚叉开与肩同宽,威风凛冽的盯着王天星,声音低沉,“王天星。”
听到三爷的声音,王天星利索的收了枪,敬礼,“队长!”
三爷瞅瞅他手上的枪,“谁允许你在非训练时间练射击的?子弹是按人头分配的军需物资,你这么打,别人怎么办?”
王天星“刷刷刷”将手中的狙击枪收好立在身体一侧,“报告,这些子弹是我从队友那里赢来的,近身格斗,赢一场两子弹。”
三爷眼眸沉了沉,黑了黑,“呵!很骄傲?”
王天星心里着实有点骄傲成分,毕竟自己赢了一百多子弹,“报告队长,不敢。”
“老子看你也没这么胆子说敢!长本事了!学会赌博了!还赌子弹,操!怎么不把你们这些猪脑子都堵上!都是谁参与的,说!”
王天星忽地后背一紧,他猜中了开头,但没猜中结局,没想到三爷居然这么给下了定义,郁闷的咬牙,“是我主动起的,我自己承担责任!”
“放屁!你起,他们跟从,都抱着侥幸心理,在老子的眼皮底下赌子弹,一个个反了,把参与的人给老子叫过来!”
王天星哪里敢忤逆,只好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是!”
“枪留下!”
“是!”
王天星嗖嗖跑去叫人,三爷单手掐腰,气的想揍人,王天星这小子,脑袋瓜子是足够灵活,但是这种灵活,迟早成害群之马,得矫正!
不大一会儿,王天星带着二十多个飞鹰的人过来了,一个个听说缘由之后脑袋耷拉的跟葫芦似的。
三爷提着狙击枪,在二十多人眼前走了两趟,那威风劲儿,那严肃劲儿,甭提多有官架子。
“都输了?”
没人吭声。
“老子问你们话呢,说!”
“是!”
“行,真有本事!没一个赢的?”
“报告,有……”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几个声音,底气不足,小心翼翼。
数了数赢的人,有八个,但赢的子弹最后在王天星翻盘的时候又输了个精光。
三爷冷哼,“行军打仗,把子弹都输了,打他娘的什么仗!赌子弹?怎么?射击都练到家了,不用练了?够慷慨,啊?!”
没人吱声,大气都不敢喘了。
“给老子把头抬起来!看着老子!回答!“
二十个人站的笔直,腰杆跟立柱似的,齐声道,“不是!”
王天星咬咬牙,“老大,错在我,你怎么罚我都行,跟他们没关系。”
“给老子闭嘴!你?你以为你老几?想替他们担责任,也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你——王天星,就是个少校,肩膀上几两肉数不清了是吧?”
王天星被三爷说的哑口无言,只得憋着气不语。
三爷说完,扛起手中的狙击枪架在端平,鹰隼标准靶子,动作一气呵成,快,实在太快!
只觉得光影跳动,根本来不及看清生了什么。
“砰!”
只听到空气中一道光影划过,穿透了万物般,直直飞入靶心!
一枚子弹,正中红心!
绝杀的一招!
丢下枪,三爷拍了拍手,“看清楚老子刚才射中的位置,一会儿一人领一张弓,给老子练冷兵器,什么时候射中了老子刚才的位置什么时候停,射不中的,今儿晚上甭睡了!”
用弓箭射靶心?还要射中红心?这……这忒凶残了。
“怎么?不愿意?”
“不敢!”
“老子看你们也不敢!滚去器械室拿东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