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吹着牛调侃,也不觉得时间过得有多慢。很快的车就开到了一个村落,在村落里面都是山路,车没法开了。那司机找了一个农户帮着找看车,吆喝着大嗓门喊快去叫人,这里有几个执行任务受伤的军官同志。
楚昆阳和苏珏本来想说不用那么麻烦,但是那农户一听这个样子,兴高采烈的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过了一会,整个村子都轰动了,到处的灯都打开,几乎是全村的人都跑了出来迎接楚昆阳他们几个。
这大晚上的,这些质朴的村民还这么兴师动众,楚昆阳心里颇有点过意不去。苏珏和村长去交涉,说想要找个医生救治一下他和楚昆阳身上的伤,然后麻烦老乡给弄点吃的,他们愿意两倍原价付给老乡,不然的话,楚昆阳怕是就要撑不下去了。
那村长看上去已经白苍苍,胡须都是一大把白的了,少说也有七八十了,精神还很健硕。一听苏珏这么说,连连摆手示意苏珏不用给钱,然后就和一个同样白苍苍的老婆婆一起走上前来,要抬楚昆阳。
楚昆阳一看这个情况,急忙就要起来,这可如何使得?谁知道那村长摆手示意不碍事,就和那老婆婆一起,用一副简单的担架把他抬了起来,轻轻松松的朝着村子里面走。一路上两个老人抬着一个楚昆阳,大气都不出一口,轻轻松松的连步子都不晃动。
医生这里倒也有自己本村的医生,是外面上过大学回来的,药品也还算齐全,都是一些基本的。他简单的给楚昆阳开了一点消炎药,让楚昆阳好好吃点东西,多喝水修整一下,等两天伤情稳定一点了回军区医院治疗。
那医生给楚昆阳开药的时候,苏珏就在一边看着,免得开错了药。本来想要打电话叫人来接,谁知道村长很抱歉的说这里没得电话,要去外面的镇子打,请长谅解一下。
苏珏被一口一句“长”的叫着,浑身都不舒服,跟那村长说叫自己小苏就可以了。谁知道那村长说解放军是人民的父母亲,不敢跟长乱了规矩,完全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口腔,听得苏珏哭笑不得。
这边刚刚把楚昆阳和苏珏身上的伤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苏珏就听得外边有切东西和炒菜的声音,颇有些嘈杂,像是在做饭。出门一看,院子里面已经是摆起了好几桌八仙桌,一个又一个的菜端了上来,竟然是把酒席摆开了。
苏珏一问村长,村长却说这是村里的百姓感怀长执行任务辛苦,为长备下酒席犒劳一下。一看酒席都已经摆出来了,拒绝也不是个意思,反正也要吃饭喝水,苏珏也只好接受了,让阿照把楚昆阳扶起来,一起去吃点东西养伤。
这酒席的场面十分浩大,大家倒真的像回到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军民一家亲的样子一般吃起了酒席。苏珏和楚昆阳身上有伤,又很久没有吃东西胃里空,不敢暴饮暴食,只吃了一点点米饭和菜,阿照吃得要多一点。那些村民一直劝吃,搞得几个人很是过意不去。
这边吃完,当然不能白白就这么受了人家的好意。苏珏把从那个司机那里换来的钱拿了出来,要给乡亲们一点谢礼。谁知道大家一看钱,都连连摆手说不要,苏珏要塞,全都一哄而散,只留下看热闹和贪吃好菜的一大群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