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动谁,何时也需要跟你宗聂汇报理由了?更何况,本王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宗聂的身形微微一怔,不过很便反应过来:“摄政王动谁,自然不需要理由。不过,我南离律法还在,摄政王你总不能藐视我朝律法?”
“啪!”
慕容风手中的酒杯竟然被他生生捏成了碎片。
那清脆的一阵声响,如暗夜里的鸣警。如某种特意的宣告,宣告着南离最可怕,性子复杂难料的摄政王终于怒了。
南离满朝文武豁然跪在了地上,将身子和脑袋匍匐得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连多余的呼吸都不敢有。
慕容风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将手中酒杯的瓷器碎片捏成了一缕齑粉,然后手一松,雪白的齑粉随风飘扬。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但在这惊人的寂静中,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威严和压力。
“宗聂,什么是律法?若你活不明白,今日本王便告诉你,本王便是南离的律法!”
说着,眼眸眯了眯,冷冽得如鹰隼一般。
原本还有一些底气的宗聂,在遇到慕容风这般眸光之后,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什么事也不敢做了,缓缓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由于长时间的站立牵动了伤口,宗聂早已疼得满头大汗。
南离的势力三足鼎力,三条龙并齐是没错。但只有慕容风和慕容祁才是正统的王者。而他宗大将军,说好听点是个手握重兵的外臣,仰仗着自己手底下的四十万兵马和妹妹侄女在朝廷的裙带关系,与二王并驾齐驱;若说得丑一点,宗家,不过也就是慕容家的奴才,是一条走狗。
不过,直到今日,一向在朝堂横行无阻的宗大将军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才明白,他手底下的那点兵,能威胁得了慕容风和慕容祁叔侄一时,却威胁不了一世。
郑将军早已被吓得失了禁。
见宗聂放弃了求情,放弃了和慕容祁抗争,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
“宗大将军,将军,你可不能不管属下啊!”
“属下对你可是一片赤胆衷心啊!
“若不是为了你,属下也不可能藐视祁王的威严,去挑衅祁王的人。”
“宗大将军,属下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啊!”
临死还要拉上个垫背的,依着慕容风现在的心思,若这郑大将军再说下去,难保不会连他宗聂一起也给连累了。
宗聂狠狠一咬牙,艰难地撑起手掌,狠狠一用力,一把将郑大将军给拍晕了。
随着慕容风的护卫将郑大将军越拖越远,宗聂的双手紧紧地扶着座椅的桌沿,仰起头,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半晌,护卫捧着个血淋淋的人头进来复命,宗聂都不忍心睁开双眼去瞧自己的兄弟一眼。
慕容风脸上的神情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竟然问苏槿夕:“苏大夫,这是本王给你的答复,也是给你的一份礼物,你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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