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再害怕,那侍女也是死死地咬着嘴唇,就是不肯多说一个字。
除了求饶的话,别的什么都不说。
时间紧急,苏槿夕的耐心总是有限的。
她狠狠一捏侍女的下颚:“求饶可不是这么求的。就算我想饶了你,但你也得给我个饶你的理由不是?”
那侍女的下颚骨几乎要被苏槿夕给捏碎了,眼泪不住地往下流,但就是摇着头,一句话都不肯说。
一旁个头大些的那个侍女忽然瞧着苏槿夕右侧那件淡蓝色碎花的衣服,浅浅地蹙起了眉头,对身旁的另外一名侍女开口。
“秋月,你瞧瞧,是不是我给瞧错了?这件衣服瞧着怎么如此的眼熟呢?”
那名唤秋月的侍女也轻蹙着眉头,将那衣服给拽了起来,仔细地瞧了一遍。
“琉璃姐,我瞧着也有些眼熟,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要知道,宫里的女人都喜欢争奇斗艳,巴不得把自己穿得花枝招展的跟个蹁跹飞舞的蝴蝶一样。谁闲着没事干,会穿这样素净的衣服?
所以偶尔有谁穿了,便成了“另类”,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那琉璃和秋月轻蹙着眉头努力地思索着,半晌,琉璃的眸光忽然一亮。
“我想起来了!秋月,你瞧瞧,这衣服的花色是不是和勤政殿中那副画上的一模一样?”
秋月被琉璃如此一点拨,也猛然想起来。
“是一模一样,没错!”
勤政殿中的画?
又是那副画!
苏槿夕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也没少听人提起过。
“你们确定?”
苏槿夕的神情有些狐疑。
那叫秋月的侍女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摆手否认。
“没……没有,苏大夫,我们什么都没有说。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苏槿夕轻蹙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以示询问。
秋月连忙解释:“苏大夫,求求你了,你人好,心也好,就放过我们二人吧!当我们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听见,这事儿就这样过去算了。这种事情是宫闱禁言,提起来可是要杀头的。我和琉璃还有两年就可以放出宫去了,可不能在这个当口上出事。苏大夫,你就行行好吧!”
苏槿夕转眸,又看向了琉璃。
起初听着秋月的话,琉璃也有一些担忧,不过被苏槿夕如此一瞧,被壮了胆儿。便拽起了苏槿夕的手。
“多大点事啊!就算是宫闱禁言,不还是有人在暗地里提嘛!更何况如今还有人利用这件事,想害苏姑娘您来着。没事,姑娘您也别在意,别放在心上。”
秋月害怕得手都在颤抖,小脸皱成了包子,一把捂住琉璃的嘴巴。
“琉璃姐,你不要命了?长顺还在宫外等着你呢!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替长顺想想,他可是一门心思的只等着你一人,等了你那么多年。”
话已说到这般,还用苏槿夕多说什么?
该明白的,苏槿夕也应该明白了。
她顺手一把打晕了跪在地上的那名侍女。
“此事我心里有数,两位放心,今日的话我什么都没有听见,你们也什么都没有说。去重新找件衣服来吧!别让王爷和众人等着急了。”
至于那位被打晕的侍女,急切地想让苏槿夕穿上那件和勤政殿画上女子所穿一模一样的衣服,图的是什么心思,苏槿夕已经不想再过多地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