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假话,他不告诉自己是有原因的,她明白。
但小玉是自己的朋友,她出事了她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
爱情,友情,不好拿捏。
“苏羽儿!”皇甫夙寒眸色变暗,寒气也一寸寸漫开。
苏羽儿知道皇甫夙寒生气了,她想到在机场里看见的皇甫隶汤,想到在直升机里两人的挣扎,天平瞬间倾斜。
“你别生气,我只是问问,担心小玉。”转身抱住她,脸埋进他怀里。
不让他生气的最好办法就是自己主动。
皇甫夙寒心里的怒火瞬间消失。
车子停在青山苑,这是京城的郊外别墅区,环境优美,空气清新,最适合有钱人度假,养小蜜。
阮玲玉家是暴户,也的确有钱,这里有一栋别墅并不奇怪。
大门打开,车子停在门口,苏羽儿赶紧跑下去。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小玉。
“小玉!”苏羽儿跑进去,一下顿住。
客厅里,一地的碎片,而阮玲玉蜷缩在沙上,膝盖曲着,双手抱着膝盖,脸埋在腿间,双眼空洞的看着窗外。
这样的了无生息,苏羽儿心被什么东西给用力扯了下,疼的她一下紧了指尖。
“小玉……”缓慢的走过去,直到蹲在阮玲玉面前,阮玲玉依旧一动不动。
门外,皇甫夙寒站在那,看着里面的人,眉头皱紧。
南海挂断电话走进来,看了眼客厅里把阮玲玉抱住的苏羽儿,对皇甫夙寒说:“二爷,韩总来电话了。”
这个声音阮玲玉好像听见,她猛的看过来,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皇甫夙寒,“你告诉他,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除非——我死。”
嘶哑决绝的话让苏羽儿一震,她感觉到怀里人的颤抖,更紧的抱住阮玲玉,看向皇甫夙寒,用眼神示意他出去。
韩枫扬和皇甫夙寒是朋友,阮玲玉也深知,现在皇甫夙寒出现,阮玲玉自然想到韩枫扬。
虽然她不知道阮玲玉和韩枫扬生了什么事,但苏羽儿知道,小玉现在是决不能见韩枫扬的。
皇甫夙寒眸色平静无波,唯独落在苏羽儿身上时有了起伏。
而见她一脸的‘你快走,你快走’的模样,皇甫夙寒皱了皱眉,却终究没说什么,转身出去。
苏羽儿见皇甫夙寒完全消失在视线里,赶紧说:“小玉,没事了,皇甫夙寒不会告诉韩枫扬的,韩枫扬也不会来,没事的,没事!”
再次抱紧阮玲玉,手不断抚在她背上。
阮玲玉颤抖的越厉害,在皇甫夙寒走后,她的身体像抖筛糠般,抓紧苏羽儿的手臂,指甲都控制不住掐进苏羽儿的肉里。
苏羽儿疼,但心里更疼,“没事,我在,有什么哭出来,别忍着,小玉,别忍着……”
刚说完,阮玲玉埋进她的肩膀,呜咽出声。
走到草坪,远离里面的视线,皇甫夙寒拿起手机,眸色冷冽。
“夙寒,你看见她了吗?她怎么样?好不好?”一句句急切的话传来,皇甫夙寒薄唇微张,吐出冰冷的话,“不好。”
手机里的声音瞬间缄默。
好一会儿,韩枫扬自嘲又沉痛的声音传来,“她……说了什么?”
皇甫夙寒抬眸,视线落在远方,眼眸微眯,“不想她死就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呵呵”嘶哑的笑声,似掺了无数的苦痛。
皇甫夙寒抿唇,眉峰淡拧。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自责,懊恼,悔痛……
挂断电话,皇甫夙寒握着手机的骨节透着一股异常的白。
“夙寒,不要像我一样,犯这个错。”
苏羽儿扶着阮玲玉去卧室休息,给她盖上被子。
但阮玲玉始终睁着眼睛,不闭也不眨。
苏羽儿从没见过阮玲玉这个模样,像没了灵魂般,只剩下躯干。
她心疼不已,却没有办法。
而到现在,她都不知道生了什么。
孩子,韩枫扬……
“小玉,好好睡一觉,我在这里陪你。”看着这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苏羽儿不得不开口。
阮玲玉眼眶通红,泪珠逐渐覆满她的眼睛,但却没有流下一滴。
她说:“羽儿,我想睡,可我睡不着,我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孩子对我笑的模样。”
苏羽儿一僵,有滚烫涌进眼眶。
握紧阮玲玉的手,她嘴巴张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阮玲玉笑了,声音嘶哑绝望,“可我再也看不见了。”
“小玉,别这样……”苏羽儿终于忍不住抱住她,眼泪落下。
有些痛不是自己的,但看在眼里却好似自己的。
医生来了,给阮玲玉打了镇定剂,她现在必须休息。
苏羽儿佩服皇甫夙寒的火眼金睛,没多久医生便来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