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凤轻舞脑袋晃了又晃，她想看清外面的情况，但是眼前只有一片漆黑。

“我啊？”凤九歌拉长了语调，“和大皇子有仇的人。”

凤轻舞一听她这么说，急急忙忙道：“你和闻人轩有仇就去抓闻人轩，为什么要抓我？”

凤九歌轻笑了一下：“大皇妃这话说得就有些好笑了，你是大皇子的正妃，我没有把握能够抓到大皇子，只能抓你了不是？”

“不不不，”凤轻舞声音里充满了急切，“我和闻人轩只是被皇上的婚约束缚，如果没有皇上的旨意，我绝对不会嫁给他。”

说着，却是有两滴水渍掉在了地上。

没想到她这么能演。

凤九歌在心里给凤轻舞鼓了下掌，要不是她知道凤轻舞的所有事情，恐怕这会儿还真就相信了。

“你不用狡辩，不管怎么说现在你也是他的正妃，说不定靠着你我就能抓到他了。”凤九歌的语气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就像是猫爪子一样，在凤轻舞心里挠了又挠。

她就是故意吊着凤轻舞，像是给她希望。

凤轻舞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声音带着哭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闻人轩绝对不可能来管我。”

凤九歌默不作声地看她表演。

凤轻悟听到外面没有动静，以为凤九歌愿意听她的话了，连忙继续说道：“他现在的心思全部都在那个女人身上，怎么可能还会想到我的存在？”

凤九歌还是不答话，凤轻舞说的是谁她心知肚明，如今她还有耐心坐在这儿，也是想看看凤轻舞究竟会不会将闻人轩的事情卖出来。

“你放了我好不好？”凤轻舞的语气带着恳求，“只要你放过我，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半晌，凤九歌冷冷开口，“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吧。”

“你别忘了，”凤轻舞的声音突然尖锐了起来，“我除了是大皇妃，还是将军府的二小姐，你以为大将军会放任我不见吗？”

凤九歌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凤轻舞：“就算是这样又如何？我还是那句话，既然敢将大皇妃抓起来，就不怕有谁能查到我身上。”

她顿了顿继续道：“大皇妃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告诉我大皇子有什么秘密就行了。”

凤轻舞再怎么没脑子，在大皇子府也待了那么久，或多或少肯定知道些什么。

凤轻舞安静了一会儿：“什么秘密？”

地牢里十分安静，连手指触碰桌面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我知道，还会问你吗？”

凤九歌说话越是缓慢，凤轻舞心里就越是着急。

“我说，我说，”她急急开口道，“闻人轩经常跑去烟花之地和其他人鬼混，只要你说出去，他肯定会身败名裂。”

凤九歌不屑的嗤笑一声，这个时候还跟她耍小聪明……

她轻轻拍了下手，旁边的暗卫便将铁牢的门打开了。

“啪”地一声，鞭子狠狠抽在凤轻舞身上，力度之大让她直接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