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把戒刀仍在脚下,嗤笑道:“谁不知道你们这些元士锻体有成,我们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拿着戒刀也是摆设,根本就奈何不了你们。既然花钱为我们赎了身,也是希望我们能为琅琊府出力,还请三少爷拿出诚意来。”
“怎么样才算是有诚意?”戚长征笑容依旧,只是心里不爽,他不喜欢这样的聪明人。
“解除我们的禁锢,单对单,胜了我们走,败了听令于你。”
“真当老子的傻叉,三言两语就想忽悠老子给你们解开禁锢,最讨厌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老子是个野蛮人。”戚长征内心冷笑,上前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骂道:“你他娘的还敢跟老子谈条件,给你们活命的机会不要,老子一刀宰了你。”
举起戒刀作势就要斩向他。
这一举动,顿时引了骚乱,群情激愤的一帮修士当即暴动,不顾生死的冲向戚长征二人,一场混战展开。
戚长征的判断是正确的,方君确实在这帮修士当中很有威望,只是他也没想到这些被禁锢了修为的修士会群起反抗,措手不及之下,接连挨了好几拳。
猿青山倒是兴奋的迎向几位修士,拳打脚踢,手下无一合之敌,吼声连连,好不威风。
戚长征也兴奋起来,颇有一种前世打群架的势头,这段时间苦练身法、步法,锻体的弊端消除不少,速度得到提升。只是这些修士没有元力在身,被狱楼折磨得更是身体孱弱,打起来不是那么过瘾。
片刻工夫,修士就躺了一地。
猿青山还不过瘾,将那些挣扎起身的修士,拧起来就是一顿拳脚,直到晕倒一片,再也没有人站起身来,才满脸不爽的住了手。
这时,俞管家带着六人走进院子,六人都是身材高大,穿上了崭新的护卫服饰,手中握着戒刀,除了脚步虚浮之外,倒也像模像样。
“俞管家,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既然他们穿上了护卫的服饰,就是我琅琊府的护卫。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他们之中有松鹤观的奸细存在,暗地里勾结松鹤观,我可要唯你是问。”戚长征满脸严肃的道。
“二少、三少放心,老奴与他们六人相识了数年,知根知底,他们会被抓到狱楼,完全是受到前总兵的牵累。老奴身份虽低微,却也敢用项上人头作保,他们之中绝对没有松鹤观的奸细。”俞管家满嘴跑火车,脸上却是一副诚恳之极的表情。
那六位不知内情的护卫,脸上就有点不自然了。
他们都是青州城人士,也都是前些年俞管家在青州城期间,看中他们的人品、体质,暗地里通知潜藏在青州城的松鹤观暗子,安排他们修道。
总兵王城变卦,他们也收到松鹤观暗子传讯,在元士入府之时,并未抵抗。被抓之后,主动写了悔过书,有着暗中支持松鹤观的朝中官员作保,也没有遇到杀身之祸。
他们并不知晓俞管家的身份,只是先前在总兵府任职时,俞管家乃是总兵府的总管,他们都听命于俞管家,都认为俞管家是个老好人。
此时听闻俞管家信誓旦旦,用项上人头为他们作保,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你们都听见了,要是你们勾结松鹤观,或者是做出有损琅琊府的事情,俞管家就要人头落地。佛爷恩怨分明,不论你们原来修的是什么功法,也不论你们原来是什么身份,从现在开始,只要一心一意为琅琊府出力,佛爷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戚长征说完,交给俞管家六颗解药,俞管家当即就让他们吞服。
六人对俞管家是感恩戴德,对戚长征与猿青山的感激就不是那么真诚了。戚长征也不在意,原本就没打算把他们当成自己人对待,只要他们听令俞管家,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青山你在这看着点,我找俞管家有事交代。”戚长征说完,带着俞管家走进一处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