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一声令下那些仆役们凶神恶煞就要上去拿西凉茉网游之天下无双。
“谁敢!”西凉茉忽然脸色一寒,目光森寒冷厉,宛如刀锋初绽,刺得那些粗使仆役一僵,竟然不敢上前。
“反了,你这忤逆的小贱人!”韩氏大怒。
西凉茉冷冷地盯着韩氏,声音却极为温软,却字字锋利:“老太太素来夸二夫人掌家严明,女儿若有错,也该知道错在哪里,才好在夫人面前领罚承教,否则若被旁人说母亲苛刻不慈,那就是女儿害了母亲。”
连着那些恶仆被白蕊插着腰怒目而视,一副谁敢上来就和谁拼命的模样吓着,踟蹰不前。
姨娘们和二房、三房的奶奶们都不由惊愕侧目,这素来怯懦的长房大姑娘何时竟然这般伶牙俐齿起来。
“好,好,竟学得这般目无尊长,顶撞嫡母,还拿老太太来压本夫人,这便是大不孝,给用家法我狠狠的打校园全能高手!”到底掌家多年,韩二夫人怎么会被西凉茉两句话就呛住,只一下子只青白着美艳的脸冷笑起来。
这贱丫头不就是仗着这段时日与老太太走得近些,又学着讨好了爵爷,所以才得了翻身机会来害她的女儿。
韩氏打定了主意,不与西凉茉争着嘴皮子,不给她拿出册封之事来说的机会,趁机将这贱丫头打残了,为仙儿出一口恶气!
“给我赌住这丫头的嘴,免得喊出不好听的来!”
想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西凉仙,韩氏就心如刀绞,那是她自小着意栽培的宝贝女儿,却不想毁在了西凉茉的手上,这叫她怎么能不恨,所以她挺着被打了十五大板后剧痛的身子依旧在这里,就是为了给仙儿报仇!
那些粗使仆人再无顾忌,上来就扭住了西凉茉,打算往她嘴里塞脏抹布。
“母亲不觉得您这理由牵强了些么,老太太若是知道您要因此行家法,恐怕于您名声有损!”西凉茉也不挣扎,只扬声冷道,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一边坐着的身穿宝蓝蝙蝠纹褙子配暗绿锦绣百褶裙,面无表情的女子——三房夫人黎氏。
果然,黎氏忽然出声冷叱:“慢着,休得无礼!”
那些粗使仆人一呆,但在韩氏的眼色下,只不管不顾地对着西凉茉继续动手。
毕竟当家作主的是韩氏而不是黎氏。
黎氏立刻拍案而起,怒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主子,竟然对着府上的大小姐随意动手!”
三房也是老太太嫡出,三老爷也是翰林院大学士,在文官之间一向颇有声名,却是个惧内的,娶的也是云中侯府上嫡长女黎氏。
因着老太太还在,所以没有分家,底下人惯常称黎氏做了三太太。
黎氏是个颇有手腕的精明女子,嫁过来后一直觉得韩氏不过是个平妻,而且为人苛刻,她一直想要掌家,却不得其门而入,并且自打黎氏嫡出的长子病重后,她愈的爱与韩氏作对。
西凉茉料定只要是能让韩氏脸上不好看的事,她都会插一脚。
粗仆们到底不得不住了手,面面相觑。
韩氏怒不可遏,身上伤口一痛,她却勉强道:“三太太,这是我们大房的事,你不知内情不必插手!”
“二夫人,茉姐儿怎么也是我们国公府邸的长女,老太太心尖上的人儿,您不问过老太太就行此重罚,怕不合适,若夫人觉得与我们这一房无干系,又何必把我们其他几房人叫来这里,这掌家之人最重公平二字,您何不说个清楚明白?”
黎三太太轻嗤,完全没有给韩氏面子。
韩氏暗恼,十指不由暗扣身下红木软塌的手柄,当初她也是想若打残了西凉茉,宫里或者靖国公真问起,她可以将其他两房人拖下水,法不责众,靖国公总要看着合府面子想方设法遮掩了去,但却忘了这个贱妇处处爱和自己作对!
韩氏心一横,索性道:“茉姐儿原本是没有资格参加赏荷宴,若非德亲王妃相邀,老太太和我又看着她还是个乖巧的,才准了她去,可她今日却不知廉耻,大庭广众之下勾引德小王爷,败坏妇德,有辱门风,还连累我这嫡母受了罚,这若是在那小门小户的也就罢了,可她怎么也是我国公府上的姑娘,难道不该打?”
韩二夫人似一副痛其不争的模样,所言所语却惹得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就是黎氏也怔在那里。
这顶帽子扣得够大,几乎可以说若是此罪名落实,那西凉茉的名声就毁了。
西凉茉心中冷笑连连,脸上却分毫不显,只柔声问:“哦,不知女儿何曾做出如此败坏家声之事?”
“难道你从小王爷的马车上下来不是事实么,难道你与小王爷单独同游浣碧湖不是事实么,难道小王爷为了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府邸车夫毒打一顿不是事实么,难道母亲今日受罚,你不曾看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韩氏身边的西凉丹忽然一脸怨毒地盯着西凉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