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仲夏时节,三年来,石羽第一次没有参加晨练。
三年来风雨无阻,洒下无数的汗水根本换来他内心期盼的结果,实在是令人绝望。
同期入门的张立、秦小胖等人早已经升到了外门,唯有他三年来依然坚守在杂役处的第37号宿舍,绝对是不折不扣的“钉子户”。
实际上他参不参加晨炼早已经没人管他了,论外功,他不输于现在担任新生教官的范成,一手拎着一个1200斤的石锁都能变着法的玩出花来,给一帮杂役弟子当教官都绰绰有余。可他一直在坚持着,虽然确实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连早饭都没吃,施施然走进炼器堂的大厅,离上工的时间还早,里面果然静悄悄的,唯有一排货柜前面看门的段老头正在打盹。
段老头就是教他打铁的酒鬼老段,年纪也有六十多了,头发稀疏发花白,依旧是醉眼朦胧。炼器堂这么多人,唯有他和老头最投缘。
石羽走上前去,老头似乎还没睡醒,鼻子里发出轻微的鼾声,嘴角歪斜,一丝晶亮的口水正连在木桌上。
石羽拿着根木棍,使劲敲在了木桌上,嘭!
声音还真响。
腾的一下,老头就跳了起来,看不出来,老酒鬼六十多岁的人了,身手还不错。
段老头瞪大双眼,待看清是石羽之后,眉头一皱,“有病啊你,打搅老子的好梦!”
“呸,又梦到了哪个姑娘了?”石羽继续敲着桌子,“哈喇子流了一桌子。”
“呃,他N的,你小子又在败坏我的名声,老头子就是梦到女人也只能是老娘们,我呸……”段老头止住话头,瞅了石羽几眼,“你小子咋啦?两眼乌黑,怕是一宿没睡,是不是失恋了?给老人家说说,看上哪个姑娘啦!”
“唉……”石羽拉了把木椅斜坐到了老头的对面,“又他N的没啥效果!”
“啊,咳咳,别灰心。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
“得得,老头,别整那没用的,这话还是我教给你的,竟然没忘,记性很好啊。能不能来点实际的?”石羽摆了摆手,打断了老头背书。
“实际的……”段老头眼珠子轱辘辘转了一圈,“我也替你打听过了,呆在宗门里怕是没啥好办法了,假期到了!”
“啥意思?”
“蠢材,这武徒入宗门三年后会有一个三个月的探亲假。你小子虽然光棍一人,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但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到外面走走,闯荡历练一番,说不定能碰到啥机缘。”段老头慢悠悠地说道,“实在没辙留在宗门里打铁也不赖,你的技术还是蛮不错的……”
“切,我以为会有啥好主意。”石羽想了想,“不过,你说的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这么多年了,也就这一次说话还有那么一丁点用处。”
“小子,有本事你别听!”段老头气得吹胡了瞪眼。
“别别,气大伤身。”石羽懒洋洋地说道,“我本不想听的,可是您知道,我这人最是尊老爱幼的,这不怕您老人家伤心,还是决定委曲一下自己。”他嘻嘻一笑,“啥时能告假?”
“还有七、八天吧,你怎么也得先准备准备。”
“准备啥?”
“你……”段老头为之气结,“你不会真的这历炼是在游山玩水吧,要去山里面闯荡,危险多得是,另外顺便帮老头子找几样草药。”
“我靠,说来说去,还是要我帮你做事。”
“这么说吧,你去不去?”老头把眼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