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南景尘的黑袍出现在简兮的眼前,她一下子没忍住,笑得更厉害了。
南景尘脸色臭到了极点,上前将笑得不能自己的简兮一把揽入怀中,放在她腰身上的手使劲让她贴近他,眸中的危险意味明显。
由于身高原因,南景尘的腿都到她的腰身部位了,尤其是这么一贴近,她都能很清楚感觉到**抵着她,脸瞬间浮现了一抹不自然的颜色,收敛了笑意,不敢再造次了。
老疯子看了他们俩一眼,随即自己转身朝着你过道走去了。
眼看着那火光离他们远去,简兮连忙推开了南景尘,强装镇定的大步跟了上去。
不知行了多久,他们这才来到一个较为宽阔的房间,周身都是打磨成型的石壁和家具,房间内摆放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和奇奇怪怪的金属物件,在角落中,还摆放着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火,显然,这就是老疯子的工作室了。
简兮四处观摩,老疯子拿着那盒子坐在桌上仔细研究,随后起身,走到哪火盆旁,随手将那盒子扔进了火盆之中——
简兮吓得连忙跑过去,惊呼道:“你干什么呢?”
说完下意识的就想要伸手去旺火中捡,好在身旁的南景尘及时将她伸出去的手扯了回来,冲她轻摇了摇头。
简兮这才平复突然的紧张,看着身旁站在的矮小男子,又看了看火盆中燃烧着的盒子,气息沉了几分,没有再说话。
片刻后,那盒子表面一层木头被燃烧殆尽,露出了白色的精钢表面。
老疯子用夹子将那盒子夹了出来,将其浸泡到水中去温,这才重新拿回到桌子上,细细观看。
简兮和南景尘坐了过去,看着老疯子用针挑了挑那密码锁眼,随后出声说道:“我能帮你们打开它,但是强行打开,里面的东西还能不能安然,我就不敢保证了。”
简兮和南景尘皆是皱眉,有些拿不定主意。
要是毁坏了里面的东西,那对方很有可能会以此来害命,可若是不打开……
简兮伸手从老疯子手中拿过那比之前还要细小之分的盒子,随意地转动上面的密码锁碰了下运气,当然,没能打开。
“你可是百年前班老先生的后人?”
老疯子稍稍一愣,摇了摇头,出声说道:“算不上,只是旁支而已。”
如此一说,简兮一喜,出声问道:“那你可知班老先生的生辰?”
老疯子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地出声说道:“那么久远的事儿了,谁会去记……”
话还没有说完,老疯子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到一块石壁面前,从暗格中取出一本老旧的册子,递到简兮面前,出声说道:“这是班家的族谱,你自己找找。”
简兮看了一眼那册子,将其递到了南景尘面前。
她字都认不太全,而且她也不知道班老先生的全名。
南景尘翻开族谱仔细查看了一番,随后出声说道:“五月初十。”
简兮将盒子上的数字滚动到0510,但还是不对。
她有些气馁,无力且疲惫地趴在桌子上,这要是将所有的数字一个个去试的话,有上万种排列方式,他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南景尘将族谱阖上,有些心疼简兮,随后将视线放在对面的老疯子身上,出声问道:“班老先生就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司空宝藏的信息线索吗?”
“我爷爷是班老爷子的堂弟,在机关制造这方面没班老爷子聪慧。百年前那场宫变,但凡跟司空王以及诸葛女皇扯上关系的,都被追杀屠尽,班氏一族也被冲成了一盘散沙,这机关制造术失传,再也回不到百年前的盛况了。”
简兮深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站起身来,无奈地出声说道:“除去路程上耽误的时间,我们还有十天,我乖乖回去把这破解排列出来碰碰运气吧!”
说完就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南景尘看着那提不起劲的身影,没有立即跟上,反而对那桌前坐着的老疯子出声说道:“你能否打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出来?”
老疯子微微一愣,思想了一下,随即出声说道:“如果有制造的图纸,我能确保一模一样。但那种锁我从未见过,也不知道它的构造原理,只能做个差不多的仿品。”
“那就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来。”
南景尘说完之后,起身作势就要离去。
老疯子连忙喊道:“哎,这玩意可是纯度极高的精钢,你……”
话还没有说完,南景尘出声打断道:“明日就会将材料送来,你只管出力就是。”
话音还未落,南景尘的黑袍已经消失在那黑暗的过道中了。
老疯子鄙夷地看了一眼那幽暗的过道口,还真把他当下人使唤了啊!
……
南景尘走到洞口时,刚蹲下身子,眸子一动,转而站起身来,手放在那洞口的墙壁之上,突然使劲,带了七八分内劲,那洞口的石块原本就不太厚,竟然被他整个击穿,石块掉落,砸断了茅坑中的俩块石板,掉进了茅坑之中,屎花四溅——
原本藏在茅坑口想偷偷看南景尘爬出来是如何糗样的简兮,听到声响下意识探出半个身子来,结果……
“南、景、尘!”
一声带着怒意的尖叫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山中栖息的鸟儿受到惊吓,扑腾着翅膀,飞离了巢穴。
……
半个时辰后,简兮罚南景尘亲自给她烧洗澡水,而另一个房间传来那压不住的逼问声。
他将烧开了的水倒在木桶之中,提到后山的丛林当中去。
这儿百姓一般都是用木桶擦浴或者淋浴,没有浴桶给简兮泡澡,就算现在去县城买也来不及了。
加上屋里的地都是泥土,沾不得水,所以只能带着俩张床单,简易的围了起来,开始擦拭冲浴。
他将木桶递到了伸出的手心中,抿唇压抑着笑意,可以压低了嗓音:“你已经洗了几遍了,今晚上不打算睡了吗?”
说话之时,那一块粗布床单后传来了淅淅的水声,当然还有咬牙切齿的声音:“南景尘,你这是小人之举,量子之心,我深深地鄙视你。”
南景尘忍俊不禁,出一声轻笑,笑得那般撩人心扉:“我并不知道你在外面,乃无心之举,绝无计较之意。”
好吧!他说谎了。
但他没想细,没预料到会……。
想到当时简兮那像是吃了屎一般上跳下窜的模样,实在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