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流烟突然想了起来:“今天上午,有一个自称来自莱州小县的郎中,用祖传秘方下药,立竿见效,皇上的身子好似有所好转,送去给太医检验,也说那药对症。”
简兮有些提不起劲,心不在焉的回应道:“预料之中的事儿,既能摆脱下毒谋害皇帝的名头,又能获得君子令,何乐而不为呢!反正太后想着先得到君子令,以后再对南逸宸下手也不迟……”
流烟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简兮昨天的一番乱七八糟的说辞,不是无心以君子令造事,寻来那么多江湖郎中解释开脱。
简兮也好似想起了什么,对流烟出声说道:“你等会就回天机阁吧!昨晚在醉梦楼,我为了保全,把你给推出去了,说你是那王八羔子那边派过来的人,怕南景尘会找你麻烦,你还是先离开吧!”
流烟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词句来反驳回应眼前这个十分无赖无耻的女子了,万千语言终究化成一声重叹,转而出声问道:“那你这么惹事,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救你?”
“你的身份本就不便出手,再说了,现在不是有对面那位兄台嘛!南景尘的人,这下名正言顺了吧!”
流烟顺着简兮的视线看向对面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暗卫,突然明白了过来,有南景尘的人作为保护,确实在合适不过了。
随即,流烟收拾干净后,端着一盆血色的水,离开了房间。
简兮趴在床上,背上的伤让她没办法躺着,估计这一个星期都得这样趴着睡觉了。
过了没一会,简兮就觉着烦躁了,这几天尽管生的事情很多,但现在这么一闲下来,真的很无聊啊!
尤其是在没有手机和电的时代——
……
距离登基大典的前一日。
驿站。
一颗靠近三楼窗户旁的大树闪过一抹黑色的影子,但转瞬便消失不见。
窗户打开。透进来的关线直接照耀桌椅旁落坐的白色身影上,只见其人一身白色的水墨袍,白色锦缎上的墨色竹叶十分传神,三千墨用一根木色的簪子束成男儿的髻,眉眼将尽显男儿的英气,那微抿的薄唇像是有道不尽的人世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