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故意折磨爷和二货妞一样,姓靳的疯子也不说话,亲完了额头亲脸颊,亲完了脸颊亲下巴,亲完了下巴亲嘴唇,直到我觉得二货妞要能自己醒过来准要爬起来自己抹脖子了,这货总算意犹未尽地拿开了自己的嘴,换了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在他可怜的老婆的脸上抚摸着。
他再不停爷我都要爬起来吐了!侯爷你这是搞尸啊!
“霜儿,你真傻!”
爷不行了!早知道靳竹涛嘴里会冒出这样的台词,爷绝对不这样设计情节!
“你真傻!若是当年真是我跟那妓子做出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该直接杀了我的!可你那样生气那样伤心,竟然只杀了那妓子,对大哥却只忍心重伤!霜儿,你可知道我赶去看到大哥惨然抱歉的哀伤苦笑的脸,看到他的伤口,我心里有多痛?其实我当时夺回我的衣服我的面具,用他的剑狠狠在自己身上戳出一模一样的伤口,赶开他,躺在他刚刚躺的位置上,心里只有一个很痛很痛的地方。那就是心疼你!”
“我不怪大哥,我只是心疼你!你不了解大哥。他教我习武,他带我出去玩。他说他并不想报仇,因为我已经是他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了。他原本跟我是谁也不知道的好兄弟。我们共同创立了”金无伤“这个名号,我们谁喜欢谁就用这一套行头出去仗剑江湖。他原本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可是在有一次我约了你却有事脱不开身的时候,他替我去给你送了一回信。”
“我后来才知道,那一回,他不止是送信,他还替我见了你。虽然只是很简单地坐在树上听你叽叽喳喳地说你的几个姐妹和兄弟,说你们小时候玩耍的趣事,你自己说到高兴处乐得前仰后合,可是对他而言,那是极其珍贵的一天。”
“后来大哥虽克制着,但总会不经意地问起我们相处的情况。我不曾想到太多,总是如实相告。我竟不知道,他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有时会借送信的机会,跑去我们的秘密据点看你。在你窗外看你读信的样子,看你高兴地把剑舞得虎虎生风的样子,看你傻乎乎地对着信纸自言自语。有时一看就是一夜,一个人站到霜露满身。”
“后来你给我传信说,你要提前下山。你说这一次相见你要看我的脸,如果我肯让你看,你就告诉我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把信交到我手里的时候,大哥的脸都是白的。但我的注意力都在你的信上,完全没有注意。是啊,大哥怎能不心痛。揭开面具是我们共同传出的誓言:如果有一天金无伤自愿揭开面具,那一定是表示,他愿意娶对面的女子为妻。”
“你是那样单纯而热情的女子,火辣辣地燃着我的心,也烧灼着大哥的心。如果我想娶你,你便告诉我你家住何方,让我去求娶么?霜儿,你可知道我当年看到你这样说,欢喜得几乎要喜极而泣!这就是我的霜儿,我单纯热烈的傻傻的霜儿!”
“我是那样地爱你,每次偷溜出侯府都忍不住立刻打马狂奔去找你。傻笑着看你笑,听你骂,任由你尖尖软软的指头笑骂着戳在我的脑门上。我从不主动抱你是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亲你。我从不主动亲你是因为我会再也克制不住就那么要了你。这样煎熬这样想要一辈子把你拴在身边的我,怎么会没有一点儿小心思,从你的言谈举止、装饰打扮的习惯、字里行间的一点一滴,去猜去找你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去早早地寻觅我娘子的母家呢?”
“我给你写回信的时候几回激动得手抖,脸上的笑容收也收不住!我说‘小姐你是不是弄反了。应该是假如这一次相见你肯告诉我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金无伤这张面具从此就归你,让我戴我才敢戴,不让我戴,便从此做你手边的玩具。’”
“你真傻,霜儿!我早就知道你是曌国沼河城的二小姐桃清霜了!我只等你能下山的那天!我连彩礼都备下了,成婚的典仪都悄悄地布置了。如果你要五年才能下山,我也许不得不等五年。可是如果你五年后下山了,我不会在五年之外再多等一天!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你要敢说不要,我就掳了你塞上花轿!”
“我忙着为心目中盛大的婚礼做准备,包括怎样禀报母亲。可是不等我禀报,大哥竟然一念之差,暗中让人给母亲透露了消息,并且故意扭曲了我所看中的那位桃家二小姐的品性,劝她不要答应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