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家大少爷不过是去自家酒楼给母亲买了一盒糕点而已!
终于当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时,桃清河放下书,无奈地叩了叩车窗,把程成叫了进来:“说说吧,你到底怎么了?”
程成完全没有自觉自己有什么不对,相反,他觉得自己今天表现得好极了!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桃清河对面,虎眼圆睁地张着嘴,那傻样子着实让桃清河抚额。
“你知不知道……”桃清河斟酌着词句,“要让你这么一直当差,我的马车再朴素、我的行事再低调,你都能让我万众瞩目?”程成站在自己身后的那精气神,简直都……!好吧,连他都词穷了。
看着明白过来以后瞬间颓丧下去的程成,桃清河第一次因为自己下属的情绪而头疼。他桃清河的手下,什么时候有了如此打眼的情绪了?
叹息:“九弟怎么着你了?”程成平日里和昨晚今日都在什么地方他知道。原本不想这么落痕迹地打问的,可如今已经影响到他的出行了,不问反而显得过于虚伪。
程成嘴角委屈地一撇,低头没吭声。
桃清河放下书,用力地揉了揉额角。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他的护卫程成没错吧?
“看来是真的跟他有关?”这话要怎么说,有点费思量,“程成,你有分寸,我知道。这些年虽然清河院、如玉轩两边跑,但从未传递过任何消息。但那是如玉轩只有你娘、没有主子的时候。如今如玉轩有了主子,你这么两边跑着,容易让人说话。”
程成一震,抬眼看着桃清河。
桃清河轻轻抬眼看向他:“你考虑考虑,愿不愿意今后就去如玉轩?”
……
桃清河的马车回到府门的时候,正遇上形容狼狈的赵家姐妹和丫鬟婆子回府。赵水蔓哭得眼泪涟涟,赵水荇神色狰狞,衣衫肮脏破烂的丫鬟婆子们个个跟着七嘴八舌地咒骂。玉老夫人在门口心疼地迎着,正抱着赵水蔓在怀里哄。
赵水荇一眼看见桃清河,眼神一扫,手臂一抬指着桃清河立着眉毛质问:“你的那个长随阮轻云呢?”
她这一问,院门口堵着的这一堆乱哄哄的人都看了过来,人人眼神不善。
桃清河淡然反问:“赵大小姐如此质问我的长随所在,请问何意?”
“我何意?我还要问问你是何意!”赵水荇冷笑道,“蔓儿前天习学人事,给你们桃家面子,看上了桃家没人要的侍儿阮轻云。结果竟然在你们桃氏酒楼东家的包房里让人给劫了!而我们让人迷晕了送到了城外十里的乱葬岗里,昨天好不容易回城,城门竟然关闭一日!我刚刚听说,今天阮轻云可是好好地又在你跟前当差了!桃清河,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