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蓝使劲地想,但又想不起来。那天烧退了睡饱了,醒来以后她只记得木头生命飘散的那种让人心碎的样子,其它的都烧没了。其实说实在的,人烧说胡话做的梦一般都不会记得的。她偏偏记住了梦里木头的死,已经是蛮让她揪痛的了。她不想想起这个,这让她心里特别堵,堵得疼。
丑丑又慢慢低声地追问了一遍,纳兰蓝才回过神来:“我说,我烧那天,有没有说胡话?”
丑丑没立即回答,停了停才说:“有怎样?没有又怎样?”
纳兰蓝的眼睛立即眯了起来:“怎么着?听到什么了?”看来有必要在这小子离开之前先精神扫描一遍,然后适当地“清洗清洗”。
丑丑沉默了一下,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什么?”饶是纳兰蓝这么聪明的娃,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这口气和这内容是个什么走向。
丑丑说话的语速还是慢慢的,声音还是低低的、粗哑的,但说出来的话听在纳兰蓝耳朵里真跟惊雷一样:“你不是一直怨我扒了你的衣服吗?其实你说得客气了,要抹药,光扒了衣服怎么行,除了你的下体,你全身我都摸遍了。当然,你比我做得更彻底。我只摸了你那一次,你是一天摸我三五次,而且你给我抹药的时候,可是每次连下体都不放过。”
纳兰蓝猛地瞪大眼,差点连下巴都掉到地上。这些天这人都很乖,又从不说话,她以为是个老实宽厚又听话的,此时一时反差太大,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丑丑低低的声音听起来可比她淡定得多了:“所以,告诉我你的名字。”
纳兰蓝更加反应不过来了。这人说话什么神逻辑?为什么每次上一句和下一句的转折都让她跟不上趟?
丑丑叹了一口气,听起来真好像嫌她笨似地:“我是一个清白的男子,我的身子你每天这么摸来摸去的,我已经不好再嫁人了。告诉我你的名字。”她说她是曌国人,那他也说自己是曌国人好了。他要赖上她。他坚定是她的人,属于她。永永远远只属于她。
纳兰蓝这下子真的感觉天雷滚滚了!
“嫁……嫁人?”这是什么冬瓜?一个男人跟另一个男人说负责的节奏么?老天你来个雷劈醒我吧!我估计又烧了!
丑丑慢慢地转头看向她,糊着泥的脸上带着奇怪的笑意,眼神看起来比表情更加奇怪:“怎么?你不知道七国中最中心的曌国吗?那是七国里地位最尊贵的国家,也是七国里唯一的女尊国,夫嫁妻娶,男卑女尊。”
纳兰蓝彻底懵了!
丑丑什么时候自己爬起来去找水洗澡的,什么时候回来的,纳兰蓝都一点没注意。她的脑子里被这个巨大的天雷给炸了个七零八乱,完全找不到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