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虽然宫里没有传开消息,但那几天沈贵妃的确不在宫中。怎么了?”
孟天香将沈绣薇说的事情重复了一遍,然后缓缓沉吟道:“沈贵妃是冒充的,而且还是个夏泽人,她在皇宫中失踪了好几天,容皇后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但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反应,而是听而任之,这说明了什么?”
孟棠脑子转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说明这个冒充的沈贵妃和容皇后是一边的?”
“恐怕不止如此。”孟天香继续说,“夏泽已经建立复国组织秋溯门,据点遍布东越,崇安城里面也有分舵。前几天有眼线来报,容皇后带着‘蛇信’杀手以及一批弓箭手出动,去了足有一个时辰,但回来时并不像是战斗过的样子。这一天就是沈贵妃不在宫中的那段时间,之后再过了一天,沈贵妃就回到宫中了。”
孟棠只听得云里雾里,头都绕晕了:“……所以呢?”
孟天香叹口气:“把这些线索连起来看,我怀疑秋溯门很有可能已经与容皇后达成某种协议,甚至是联手了。”
孟棠呆了半天,着实是想不出根据这些线索怎么就能推断出这个结论,但返过来一看,有了这个结论,前面的一切都说得通。
不由得暗叹,自己是一日比一日不如这个女儿了。
“这件事情必须赶紧告诉唐将军。”孟棠说,“另外,从西域回来的商队已经到达东越境内了,让人快马加鞭,应该能在你省亲结束回宫之前,把我们要的东西送到崇安。”
他慈爱地拍了拍孟天香:“唐将军已经答应,只要容皇后一灭,他成为掌管东越政权的摄政王,就会抹去你这个妃嫔身份,迎娶你为正妻。到时候我的女儿便是摄政王妃了。”
孟天香敷衍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一直觉得,以她举世无双的才貌,必须是世间最优秀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唐啸威其他方面还马马虎虎,就是已经年逾不惑,跟她父亲的年纪都差不多了,未免不够完美。
只是她实在挑不出更好的,只能将就一下。现在这个可笑的妃嫔身份,已经让她再也无法容忍下去了。
只有天下最尊贵女子的位置,才注定是她要坐上去的。
……
凤仪宫,烟波榭。
窗外的湖面上水波粼粼,光影倒映,变幻摇曳,檐下一排白玉翡翠风铃在晨风中琳琅叩响。
绮里晔前面的小几上,又是堆了一大堆的奏折,他靠在美人榻上,手执朱笔,正在批阅。
这位皇后娘娘与众不同的习惯很多,凤仪宫中正儿八经的房间足有十几个,他偏偏就喜欢在这处赏景休闲的临水小榭中处理公事,然后在书房里面收藏一抽屉的玉势——当然这并不是说烟波榭就是藏玉势的好地方。
水濯缨坐在旁边……正在给小皇帝讲安徒生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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