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今儿咱俩说话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景行听了燕之的话扬了扬眉,他笑道:“本想说点让你高兴的话,可咱们怎么就从一个女人说到天底下所有的女人身上去了?”
燕之端起手边的酒杯送到唇边,才现里面已然空了。
她把酒杯又放到了书案上,提起酒坛子猛灌了一口。
将酒咽下之后她品了品滋味,蹙眉道:“甜的,太淡。”
“这是大昭婺州产的酒,在当地很有名。”燕之喝了酒更显得肤白若雪,唇瓣却如涂了胭脂似的殷红。
景行视线落在燕之嘟起的嘴唇上不由得暗自咽了下口水。
“过年的时候我七姐带回来一些,府里还有,胭脂若是喜欢,爷都给你留着。”
“我没有酒瘾,也没有酒量。”燕之听着婺州这个地方挺耳熟,应该是她上一世听过的地名:“再好的酒我也喝不出好来,王爷自己留着吧。”
“胭脂的酒量确实不太好。”景行对着她笑道:“爷都见你醉了几次了。”
“是么?”燕之撩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在小碟子里扒拉来扒拉去就是不往嘴里送:“我没胡言乱语吧?”
“没有。”景行不动声色的摇了头:“爷见你喝多了就是倒头就睡,没听见你说什么。”
“我虽然没有酒量,可我的酒品好,喝多了睡觉不闹人。”燕之点点头,也觉得自己喝多了就应该是安安生生的睡觉,否则她不会对酒醉后的事儿没有一点印象。
景行脸上的笑意愈浓。
“我想起来了!”燕之指着酒坛子说道:“我爹爹提过这个婺州。好似那里也叫金华?”
“不错。”景行想了想接口道:“金华才叫了没多少年,还是叫婺州的人多。”
“我就说觉得这个地方听着耳熟,刘镜尘就是金华人。我爹早年去金华访友,就是在那里收留的他。”
燕之提起酒坛里喝了一口才接着说道:“后来,我爹把他带回了灵秀,养在了身边。”
“我爹眼睛不好,刘镜尘很有眼力见,我爹就把他留在了书房里做了书童。”
“耳濡目染的,刘镜尘平日没少听我爹抚琴奏乐,他还求了我爹很多次,想要拜在我爹的门下做个名正言顺的成氏弟子。”
“这人心倒不小!”景行冷哼道:“他那种趋炎附势的性子如何能弹奏出雅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