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胭脂!”刘镜尘惊呼出声,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牢头口中的贵客竟是她!
刘镜尘在兵部大牢几个月,被景行藏得密不透风,别说是外头的人,就是同被关在大牢里的人犯他也未见过。因此乍一看到燕之竟让他有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燕之面上无悲无喜,稳稳当当地椅子上坐下,她才看向了刘镜尘……
几个月未见,刘镜尘脸上的一层黑皮褪去,燕之看到的一张没有血色的憔悴的面容。
“你怎么不叫我先生了?”面对的这样的一张脸燕之也很吃惊,一别之后,刘镜尘明显见老,并且消瘦了不少,人也没了头次见他的意气风的劲头。
刘镜尘听了燕之的话先是皱眉看着她,随即他脸色一变,试试探探的问道:“你……你都记起来了?”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一辈子都记不起过去的那些事儿呢?”燕之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只可惜啊,老天没随了你的心愿,我确实都记起来了。”
刘镜尘闭了嘴,脸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是不能活着走出这座大牢了……
“先生,有一句话我得告诉您,当初把您卖掉,我是真不知情。”静默了会子工夫,刘镜尘才小声说道。
“我知道。”燕之点点头:“你就是再胆大妄为,也没到了敢把乐圣的女儿卖掉的地步。”
刘镜尘垂着头叹了口气:“后来,我去找过您,满世界的找……可帝都这么大,您又是那个身份,我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把您的身份说出来……”
“这事儿就一直压在我心里头,直到那天在南城衙门看见您,我当时是又害怕又高兴……”
“害怕的是起居然还活着?高兴的是我已经摔坏了脑子,即便是面对了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也是不记得了!”
燕之开口打断了刘镜尘的话:“可我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呢,我与你那个族姐并不相熟,又没有过节,她为何要害我?!”
“刘氏她……她并非我的族姐。”刘镜尘的头垂得更低,他犹犹豫豫地说道:“我与她之前也不相熟,其实,也就比先生您早见她一日而已。”
“她到底是谁?”燕之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