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内乱糟糟一片,众人均惶恐不安,直到一个时辰后,京兆尹带兵镇压了此事。
容玥盖头刚被闲掀开就听丫鬟进门说了此事,喜婆脸色一变,不可置信的拔高了声音。
“瘟疫?!”
右相则瞥了眼喜婆,喜婆被惊的背脊凉,说话都不利索了,立即有丫鬟拽着喜婆退下了,只剩下几个丫鬟守在屏风外头。
容玥急忙站起身,“这可怎么好,外头好端端哪来的瘟疫,你快去前头瞧瞧吧,小九和母亲还在前头呢。”
右相却笑了笑,走到桌旁倒了两杯酒,一点也没有着急惊慌。
“这件事该不会是相爷主导的吧?”容玥见他一脸淡然,忍不住出声问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开不得玩笑的。”
右相安抚她坐下,伸手拉住了容玥,两人贴的极近,容玥有些不自然的红了脸,只听右相轻声道,“放心吧,死不了人的,今日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我若什么都不做任由你被欺负,如何对得起当初对容老夫人许下的诺言?”
见他这么说,容玥松了口气,她相信右相是有个度的,不会拿百姓生命开玩笑。
容玥怔怔的看着右相,心口处微微热,今日折腾了这么多出,容玥虽膈应但并不觉得委屈,而此刻是感动的。
“相爷果真小气!”容玥憋了半天,挤出这么一句话。
右相眯着眸,笑的淡然也不恼,像极了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容玥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怕外头的人听见,只好压低了声音凑近右相身旁。
“这件事该不会是相爷致使赵侯爷安排的吧,难怪三日前,赵侯爷留在了临城没跟咱们一起回京都,莫非你早就知道今日有事生?”
右相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容玥眼角一抬,正好瞥见了桌子上的圣旨,方才她就觉得哪里怪怪的,站起身就要去拿圣旨。
“先把交杯酒喝了。”右相拽住了容玥不让她离开,将手中的酒盏递给了容玥。
容玥小脸一红,低声呢喃着,“这青天白日的,你就留在屋子里会让人笑话的。”
“怕什么,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了,如今就是夫妻了。”右相似有些迫不及待,眼神温柔,容玥一听便伸手接过酒盏,两人挽着手对视眼便饮了酒。
一杯酒饮尽,右相站起身将圣旨递给了容玥,容玥好奇的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这……。”
东鸣帝居然会下令让她进宫为贵妃?容玥愣了许久未回神,背后惊的一身冷汗。
右相缓缓道,“夫人也应该学学宫里的贵人,再不济朝仁郡主也行,不必拘束着性子,相府最不需要的就是好名声,只好自己别受委屈就成了,把天捅破了,还有为夫呢,相府需要一个刁蛮任性,无脑的右相夫人。”
右相点到为止,容玥也是个聪明的,顿时就领悟了右相的意思,必然是有人忌惮右相府。
毕竟容玥身份特殊,背后不仅有西越还有容将军,再加上容玥是个聪慧的,右相府犹如烈火烹油,
肯定会遭受打压。
“你早说啊,早知道我就不必忍着了,也不会容忍那个郡主在相府嚣张跋扈,这可是你说的,若有一日真的犯下大错,惹出什么篓子,你可别怪我。”
容玥双手叉腰,早就看那个朝仁郡主不顺眼了,下回见到她,非狠狠骂一顿不可,把受得气统统找回来。
做右相夫人就是好,不必拘束顾及名声,闯了祸还有人撑着,别说是贵妃了,就是皇后也没她这么肆意快活。
右相半眯着眸,听得她这么说不由得轻笑出声,尾调故意扬起,带着几分磁性,“夫人悟性极好,为夫既允诺就绝不会食言,夫人可别客气,怎么舒适怎么来,自有为夫顶着就是,为夫这个人向来不讲什么道理,正如你所小气得很,锱铢必较!”
容玥闻言噗嗤一笑,他的手忽然抬起,一下子握住容玥的手腕,微微用力便把她扯到了榻上。
容玥脸上带着笑意,瞪大了眼眸盯着他看,还不待她有其他反应,右相一个巧力,容玥已经躺到了他的身底下,右相则半撑着一侧身子看她。
容玥微微怔了一下,右相平日里最重面子,当着这么多丫鬟的面,这还是头一回如此亲密姿势躺在榻上。
“相爷……”
右相忽然凑近,“方才为夫才夸夫人来着,这么快就忘了?”
容玥疑惑的看着他,只听右相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沙哑,“那份圣旨你也瞧见了,一会说不定就要进宫一趟,都娶进门了,还差点被人惦记了……。”
容玥沉默了一会,不得不说那一封圣旨膈应到她了。
容玥抬眸看了眼就在耳旁的男子,嘴角微微翘起,轻轻挑了挑眉头,白皙的藕臂顺势缠上了他的脖颈。
“相爷,妾身怎么舍得相爷离开呢,今日又是咱们的洞房花烛之夜,甭管外面如何,妾身无论如何也要将相爷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