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将军听着这叫声,没来由的心底涌出恶心和厌恶,“闭嘴!”
张氏哆嗦了下,整个院子里都是血腥味,看着一个个的丫鬟望着张氏的目光,张氏恨不得昏死过去,仓皇的想要逃离,奈何却被容将军紧紧拽住,不得不看着这一切。
良久,容将军拽着张氏去了一间屋子,将她推入屋子内。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轻易地死了,你的后半辈子就该替自己的罪恶赎罪,张氏,你若敢自尽,我一定会让整个张家替你陪葬,还有容玲……。”
屋子里四周都被厚厚的帷帐遮住了,里面一片漆黑,没有一丝丝光亮,四周寂静听不到任何声音,将门窗全部封死,并且吩咐一日只有一个馒头和一碗水,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
“夫君,我真的错了,你开开门啊,夫君……。”
张氏吓得大哭大叫,整个周边没有一点动静,又没有光亮,陷入一片黑暗。
任凭张氏如何敲打,容将军半点没有心软,甚至怒气更甚,轻易杀了张氏实在难解心头之恨,他就让张氏整日活在痛苦和绝望中。
迎客院
容玥听了消息,也没有觉得多高兴,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柳氏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萧妧掩嘴一笑,“这下好了,张氏不能再出来蹦跶了,容玲也该吃点苦头,日后也不会有人算计容老夫人了,你该放心了吧。”
容玥一手紧紧握着萧妧的手,“小九,多谢你这次出谋划策,要不是你出的主意,也不会扳倒张氏,无形之中也洗刷了我母亲的清誉,至于父亲……。”
容玥长长地叹息,“祖母说,父亲心里其实装的只有我母亲一个人,只不过自欺欺人,心里过不去那道坎罢了,如今得知母亲当年是被人算计的,想必后半辈子都会愧疚母亲,所以,这件事就此为止吧。”
容玥不想追究容将军的过错,这样的惩罚已经足够了,能回来探望容老夫人,是容玥的心愿,如今还能一下子解决了张氏,是容玥的意外之喜。
先是太子殿下过来帮衬,又对何太医和房太医以及容将军施压,逼着容玲剜血,让容玲扬名盛京城,将容家一举推到风口浪尖,转移了张氏的注意力。
又给柳家两位夫人设套,逼着她们找张氏麻烦,找一个男子上门污蔑张氏,然后自己当众去求房太医,一举洗刷了自己多年来不好的名声。
喝了药的容老夫人恰当的醒了,房太医掏出银票反咬张氏一口,再逼着方嬷嬷说出真相,一步步循序渐进,将张氏逼迫的退无可退,根本辩解不出一个字来。
这一环扣一环,实在精妙,一开始就让容将军心里留下了怀疑的种子,一次两次容将军能相信张氏,次数多了一定会怀疑。
每一步都是关键,又都像是个意外突然间爆了,令张氏措手不及,最后崩溃,直到主动承认了此事。
容玥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十四岁女子想出来的主意,行事果断,虽然她并未出面,但短短几日间就在背后掌控了整个局面。
这样的谋略胆识,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萧妧耸耸肩,“这可不是我出的主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向来不是我擅长的,不过此次我也学到了不少。”
容玥挑眉,疑惑的问,“不是你还能有谁?”
萧妧轻笑,“自然是有人等不及出手了,我人生地不熟的,哪有这本事,不过我也是佩服这人,短短几日就能想出这样一劳永逸的办法来。”
容玥听着更加好奇了,“按理说,殿下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难不成是赵侯爷?”
萧妧摇了摇头,“他呀,顶多算个跑腿的,是另有其人!”
容玥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是谁,萧妧轻笑,“在东鸣人人忌惮,若是生在西越,也是个将相之才,如今你的担忧也解决了,也该安心嫁到东鸣了,日后若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探望老夫人,我祖母也不是个不开明的人。”
话落,容玥再猜不出是谁就是傻子了,小脸一红有些不可思议,“隔着这么远,你父亲还能有这本事?”
容玥有些不敢相信,这要是生在帝王之家,统一天下也不见得是什么难事。
萧妧一脸骄傲,“你可别小瞧了我父亲,咱们一路来西越,若不是父亲派人保护,你以为咱们会平安无事?”
萧妧了解右相,只要右相对一件事上心了,不管兜兜转转多少圈,最终还是会回到右相手里。
就看右相心情如何了,只是有时候,右相想的长远,并不愿意算计罢了。
容玥不说话了,好几次死里逃生,她就怀疑是有人在背后帮她们,只是没想到是右相。
萧妧忽然笑道,“你也太小瞧我父亲了,当初你和亲到了临城,还不是我父亲出手将你抓回来的,还有那次驿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住进相府的。”
容玥脸一黑,要不是右相派兵捉她,她早就逍遥法外了。
后来花粉的事,右相更是不到片刻就看穿了,气的她好几个晚上没睡着,对右相更是咬牙切齿。
容玥蹭的一下站起来,“他该不会……”
萧妧点点头,“父亲准备了聘礼,要光明正大聘你为妻,如今就在驿站歇着,你要不要去见他?”
容玥羞愤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