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遵扶额有些无奈,萧妧的衣衫脖领处都已经浸湿,蹙紧了眉咳嗽。
赵七见着,差点忍不住笑喷,得,还不如不喂呢,折腾一圈没把自己搭进去,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赵七忍不住别过头。
“多煎几份药,多灌几碗总能喝下去些。”赵遵忽然道。
赵七忙不迭的点点头,“是,属下这就去。”
一连端上三碗药,赵遵冷着脸灌了一碗,吐出大半,咽下去不多,萧妧挣扎的厉害,吐的赵遵衣袖上都是药汁,赵遵皱着眉。
第二碗依旧如此,只不过动作较之前要轻一些,不再那么野蛮,不自觉地放柔。
第三碗,萧妧学乖了已经学会吞咽了,赵七暗暗在心里替自家主子竖起一个大拇指,还是主子有办法。
“会了么?”赵遵抬眸看向赵七,赵七激灵一下,这要是让右相知道,估计得拿着刀砍自己,有心没胆。
“爷,属下没这个本事,不如到了换药,招呼您?”
赵七问得小心翼翼,这位姑娘可不一般。
赵遵眸微微眯起,赵七马上从了,正要开口认错。
“嗯。”
淡淡得嗯一声,赵七还以为出现了幻觉,愣是没反应过来,待赵遵走后,赵七差点跳起来,爷竟然同意了。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萧妧醒来已经是次日傍晚,费力地睁开眼,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天旋地转。
“姑娘,您醒了。”只见一个年轻貌美的丫鬟透着一股机灵劲,笑起来两边还有一对小酒窝,看着就叫人舒服。
锦画将手放在萧妧额间,忽然笑了笑,“奴婢叫锦画,姑娘终于退烧了。”
萧妧虚弱的挤出一抹微笑,环视一圈,陌生的环境有些不适应,嘶哑的喉咙,“这是哪里?”
锦画笑了笑,“这是赵府。”
“赵府?”萧妧完全不记得雪山滚落被人救了的事儿,挣扎着起身,“红袖呢?红袖怎么样了?”
锦画想了想,“姑娘说的是那个小丫鬟吧,她没什么事,只是还没醒。”
萧妧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锦画急忙拦住了萧妧,“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你身子还未痊愈,不能下床。”
“叫你们主子来,随便哪一个都行,最好是位夫人。”
萧妧话落,锦画愣了下,半蹲着身子,“爷。”
萧妧抬眸,只见赵遵身穿一身黑色长衫,墨只用一根长簪固定,一只手靠背,虽穿着简单,偏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凌然,波澜不惊的眼眸黑若星曜,让人不自觉被吸引。
是赵遵!
萧妧缩了缩脖子,身子忍不住让后退了下。
赵遵,东鸣最有钱的商甲,数之不尽的金银财宝,几位皇子都想拉拢的人之一,还有几条通往外邦的大船,做的买卖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