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安歌可不是吃素的,一下子拍掉了凤墨离不老实的手,随后往后退了些拉开两人距离。
“下次再这样,就剁了你的手!”
安歌恶狠狠的放话,完美掩饰了眼底飞快闪过的羞涩。
手背上赫然一道红印,可凤墨离却丝毫不在意,反而勾起唇角,“歌儿,你舍不得。”
“你想试试?”安歌的语气有些阴恻恻的。
凤墨离没有接话,而目光一偏,眼尖的现安歌白皙的耳朵上竟微微红,随即笑意更深了。
“歌儿,你在害羞。”
这次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闭嘴!”安歌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这男人现在是抓住机会就开始调戏她!
见安歌是真的要动怒,一声声低笑终于从凤墨离的薄唇中逸出。
见凤墨离笑得连眼底的冰色都消融,安歌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幼稚!
察觉到掌心里的那抹冷硬,安歌开口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被凤墨离刚才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打岔,差点忘了正事。
“这红宝石什么来路?”说着她将手臂伸直凤墨离面前,缓缓张开手掌,她本就肤白如雪,那红宝石静静躺在她的手掌中,颜色鲜艳,对比强烈,异常夺目。
凤墨离目光一沉,却也没有动作,只是看着那耳环,缓缓道,“这红宝石乃是外族进贡之物。”
“哦?”安歌顿时来了兴趣。
从凤墨离接下来的话里安歌才了解到,原来这片大陆上除了大乾、西凉、东越这三国以外,还有一个渐渐被世人遗忘的族群,北疆。
别看现在是大乾地处中原东南部,占尽了地利,可再往前倒上几百年,可不是现下这番风景!曾经,北疆可不是叫北疆,而是叫南疆!
当初群雄逐鹿中原,有能之士圈地为王,各自为阵,各路枭雄横空出世,那个时代是以实力为尊,最后大乾、西凉、东越、以及曾经的南疆四国的国主脱颖而出,建立了四国,分庭抗争,互相制衡。
南疆国与其他三国不一样,以族群为伍,血缘为系,族里能人异士很多,且分外团结,几乎达到了能以一敌百的结果!可后来,南疆国内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统领的族长长老一脉纷纷离奇死亡,族人更是流离失所,死伤无数,那一场巨变几乎是南疆建国以来遭遇的毁灭性的灾难,灭顶之灾!
听闻南疆国师算了一卦,要想保住族人性命,必须要舍弃所有一切,向北而上。南疆国主倒也是个人物,当机立断的放弃了南疆国土,带着剩余族人迁徙到极北之地,在那里安定下来,并且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听说他们踏入中原。
可要知道,当年南疆国主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多么的艰难!且不说大乾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便是西凉与东越的地理位置虽比不上大乾,但至少土地肥美,能耕种放羊,甚至现在还可有与大乾相争的实力。而那极北之地可不是那么好过的!传闻那里寒冷无比,物资匮乏,根本不适合常人长年居住!
可即便如此,南疆的剩下的人还是在那里安定了下来,渐渐的也隔绝了与外界的来往,越神秘起来,直至今日已经是完全与世隔绝,其他三国稍微年轻一点的人甚至都不知道在极北之地还有一个族群。
“南疆啊……”安歌低声呢喃,眼里似有诡谲的光芒划过,可仔细一看却又风平浪静,毫无痕迹。
凤墨离也是沉默不语,这段历史他也是从庄扶苏口中听说而来,如今北疆还有多少人存活在世,或者说是否有人存活在世都是个谜,更别提北疆能卷土重来了。
“可真有意思。”安歌摸了摸下巴,对这个传说中的北疆充满了好奇与兴趣。
见状,凤墨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淡淡道,“别动心思。”
“你!”因为他的动作,安歌顿时炸毛,“体贴”的建议道,“凤墨离,你要是手痒痒,我不介意帮你废了它!”语气却有些阴森森的。
可凤墨离却恍若未闻,非但没有收手,反而伸手揉了揉安歌的头顶,笑道,“歌儿,你可真可爱。”
“……”安歌憋闷,自从那日她说了“试试”的话,凤墨离这厮可真的是肆无忌惮起来!不是动手动脚就是出言调戏,还真是“可爱”至极呢!
这算不算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啊?
“所以,这红宝石是当年的南疆进贡而来?”安歌忽然抬手摸了摸下巴,一脸的饶有兴致。
“嗯。”凤墨离点了点头,“在北疆还没有完全与世隔绝起来之前,北疆国主曾经向大乾、西凉、东越派来使臣,使臣带了重礼前来,而这红宝石便是那其中之一。”
“那这红宝石曾经是一整块?”安歌抓住他的话里的重点,两眼放光。
“是,曾经庄家得到的时候是一整块红宝石,后来外祖为了给娘亲送一份礼物,便将这红宝石交由最优秀的工匠师傅打造,制成了如今这套梅花饰。”凤墨离缓缓道。
“这红宝石乃先帝赐给庄家的恩赐,便是皇家人见到了,也是要忌惮几分的。”想了想,凤墨离还是将这红宝石的作用给说了出来。
“原来还有这来头!”安歌看着眼前的这耳饰,神情有些复杂。
没想到这红宝石来头如此之大,可庄扶苏却丝毫没有犹豫的将它送给了自己,是怕后日长公主府之宴上有人对自己不利么?还是说想要那些人看清楚,她庄扶苏甚至是定远王府对她这个未来儿媳妇儿都是极为在意的?
不论如何,这种被人全心全意护着的感觉,真……该死的好极了!
安歌沉默了下来,凤墨离看着她垂眸沉思的模样并不打扰,目光落在了她露在外面的皓腕上。
方才,她伸手摘耳环的动作,将衣袖拉下来了些,所以现在露出了这么一截凝脂。
“凤血玉镯为何不戴?”凤墨离低声问道。
安歌闻言一愣,顺着他的视线也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因为每日早上要锻炼,又没有要外出的计划,她一身打扮都本着舒适简约的原则来的,就连原本一直戴着的羊脂玉手镯都被她摘了下来了,所以现在上面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