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弓起腰，凑近，再度出手。

这一回，对准了他的心口处，使出一记重拳！

十一……仍然，硬生生扛了下来！

还是，倔强地，死死不肯放手……

卧槽！

她妈的……简直是！

找死！

莲庆愈恼火了，强压住心肺处由于缺氧引的剧烈炙痛，曲起膝盖，抬脚。

朝他连续狠狠踢了五六脚！

这一回，十一，没能再……承受得住……

手，被迫松开。

哼。

不自量力！

莲庆冷冷斜了他一眼，双臂用力划水，转身，又朝湖底快速游去。

……

……

唔——！

十一被迫吞了太多口水，此时，整个人如同没了方向的水母一般，身体完全处于失重状态。

随着湖底暗流涌动，双臂无力的浮起，轻飘飘，径自向后荡去。

意识模糊之际，他似乎看到那名少女，又迅速游了上来，身上比之前，多了一个大包裹还有一柄重剑。

他试图挣扎着，挥舞双臂，划水，继续跟过去。

可无论他怎么使劲，许久，都没有前进半分。

一直在原地打转！

低头一看，原来，右腿腕骨处不知何时被繁密的水草缠住了，越是挣扎，那水草便缠得越紧！

这下……糟了……

……

……

十一的濒死困境，莲庆向上游的时候，眼角余光早就扫到了。

只不过，于她而言，敌人作茧自缚身亡，葬身凛冬湖底，尸体兴许还能被湖里鱼虾给消灭掉。

彻底毁尸灭迹！

呵。

倒是替自己省了不少气力！

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活。

自作孽，不可活！

眼下。

他这……便是自作孽了！

……

……

十一仿佛，看到了少女嘴边，那一抹嘲讽的冷笑。

又恍惚，看到了昔日的……那群兄弟，临死前，面目模糊却又痛苦不堪的脸庞……

心底自嘲一笑，道，自己若真要是死在这凛冬湖底，倒也……真算不得冤枉！

少女游鱼般的身影，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模糊。

长时间憋气，缺氧，加上之前被她揍得那几下，十一胸腔此刻难受得就像一个快要涨爆的气球！

随时都有可能，轰隆一声，爆裂开来！

嘴巴里的水，也开始越灌越多。

怎么办？

好像，连痛苦的感觉都渐渐快要完全消失掉了……

早知道，下水之前，自己应该用力抱一下十二那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