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龙泽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握着女人柔荑的大手不由收紧,甚至有些抓痛了她,今天为了眼前的女人,他已经和母妃闹翻了脸,可皇甫羽晴这会儿却告诉他,其实什么事情也没有生过?这个玩笑未免也开得太大了点儿。~ 。!
想到在这之前自己内心经历的痛苦过程,男人的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此刻门外传来嵇禄急促的声音:“爷,太医已经带到了……”
屋子里的空气仿若瞬间凝固了,南宫龙泽并没有回应门外的嵇禄,那双深邃幽暗的鹰眸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皇甫羽晴,眸光渐变,形成一道骇人暗色。
皇甫羽晴被男人这样盯着,莫名心底有些怵意,她知道男人一直都担心她,这会儿知道被她戏弄了,一时之间心里肯定没有办法接受,顾不得被男人捏得痛的柔荑,女人那双清澈澄净的水眸温柔的对视着男人犀利冷冽的眼神,轻声道:“泽,你先听我解释,其实这件事情我并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昨儿母妃来到府里,行径古怪可疑,所以……”
虽然此刻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浅笑,可内心其实无比紧张,男人眸底锐利的锋芒令她感到不安,南宫龙泽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突然用力一收,大掌拽着女人的柔荑,将她的身体也拉近了几分,骇人的沙哑嗓音低低逸出:“其实你一早就知道了母妃的企图,那……你为何还要入宫去趟这淌浑水?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考验母妃,还是为了考验本王?”
男人低沉嘶哑的嗓音透着轻微的颤音,她可知道之前在贤淑宫的一幕真的吓坏了他?那种害怕失去她的感觉比面临千军万马横扫而来都要可怕,他是真的害怕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
所幸的是,她竟然没事,一点事儿也没有,平安的不能再平安,可是他的心情却是不能平静了,他将她看得那么宝贝,可她却视而不见,轻易践踏他的真心,这对于他而言,无疑是莫大的屈辱。
“泽,我……我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怀疑你了,可是很快我就知道……”皇甫羽晴望着男人几乎喷出火来的怒眸,有些心虚的降低了音量。
“不必再说了,本王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南宫龙泽凝盯着女人的水眸,暗眸深处划过一抹痛色,缓缓松开女人的柔荑,看到她手上被自己捏出来的青紫痕迹,一扫而过,撇开脸去不再看她,诲暗如深的鹰眸深处看不出半点情愫。
“泽——”皇甫羽晴看得出男人是真的生气了,匆匆从*榻上一跃而起,从身后环上男人的劲腰,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带着几分撒娇意味。
只是,她的热情却被男人冷冷拨开,南宫龙泽推开女人的动作虽然看似轻缓,却也带着负气的霸道力量,不留痕迹的与女人保持开一定的距离。
皇甫羽晴怔了怔,这一回撒娇的招式也不好使了,一时之间她还真是没辙了,不知该再怎么开口,只能眨巴着灵动的水眸,眼巴巴的望着三丈开外的男人。
只见南宫龙泽的眸子微闪,脸上也多了几分沉思,唇角微扯,低声说道,“仔细想想,你如今的胆大妄为也全都是让本王*出来的,难道本王真的错了?或许本王真应该静下心来好好思考思考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泽——”皇甫羽晴看着男人眼底划过的痛色,心尖莫名一痛,就像被人用锋利的尖刀从心上划过似的,看着他难受,她突然开始后悔了,为什么之前要怀疑他,为什么明知梅贤妃设下了鸿门宴,却偏偏要去趟这一淌浑水?
看着男人大步流星的迈步出了房门,女人心头划过一抹失落,她知道男人的内心今天很受伤,可是她想要靠近他,安抚他,却被他拒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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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过去,南宫龙泽早出晚归,夜里睡在书房,皇甫羽晴好几次在书房外求见,都被嵇禄挡了下来,面对嵇禄一脸难色,她也不好与他为难。
翌日,平南王府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刚刚怀孕不久的风灵突然一阵风似的出现在皇甫羽晴面前,女人见了她颇为意外,打趣道:“你这丫头不好好呆在家里安胎,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当时嵇禄那小子知道了,回头好好收拾你。”
“他敢!”风灵银铃般的嗓音底气十足,小脸漾着微微红晕,不过下一秒脸色便拉垮下来,秀眉微蹙,小心翼翼的试探出声:“王妃,听说你最近和王爷是闹别扭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听说……王爷这回是气得不轻,不理人,连禄哥也不怎么搭理。”
闻言,皇甫羽晴叹了口长气,悠悠道:“嵇禄最起码每天还能见得着他,可是我呢……最近可是连他的面也见不着,就算是想说几句甜软的话哄哄他,那不是也没机会么?”
闻言,风灵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丝丝狡黠,冲着皇甫羽晴眨巴两下,轻笑道:“只要王妃有心还怕没机会,今儿回去我就死缠硬磨的让禄哥枉开一面,给王妃和王爷制造机会……”
“你这坏丫头,鬼灵精似的,就你主意最多……”皇甫羽晴莞尔一笑,如果风灵今天不出现,她也正想着是不是该从将军府将拓儿接回来,有孩子在身边,或许对她和男人之间目前紧张的关系能够有所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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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皇甫羽晴远远的和长廊尽头的嵇禄对了个眼神,男人的眸光显得有些无奈,却又带着坚定,紧接着便见他匆匆进了书房,不知和南宫龙泽说了些什么,再出来后背影匆匆消失在青石小径远处。
皇甫羽晴知道这是风灵的枕边风吹出了效果,嵇禄最终还是拗不过自个儿的媳妇,给她制造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机会,接下来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能否缓解就要靠她自己了。
没有敲门,女人径直推开了书房的雕花木门,男人正坐在桌案前批阅着文案,几乎连头也未抬,低沉道:“你小子怎么又回来了,既然媳妇身子不舒服,还不赶紧回去陪她……”
“王爷倒知道催着人家回去陪媳妇,那你自个儿呢?臣妾头痛脑热好几天了,也没见你去晴风阁瞥臣妆一眼。”皇甫羽晴轻嗔出声,娇柔的嗓音透着十足娇嗲味道,为了哄得男人气消,她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完全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