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恼羞成怒了么?心里一直放不下苏三小姐,绕着弯子向臣妾打听她的消息,被臣妾看穿了心思,所以便恼羞成怒是么?”皇甫羽晴清冷的水眸漾着讥讽冷意,带着挑衅的话像冰刀一般,深深划刻在男人的心口,将他还未痊愈的伤口再一次血淋淋的剖开了来。( ~*言叀頙殩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声,皇甫羽晴的脸颊生生的多出五道指印,这个男人竟然敢对她大打出手?!
“女人,这一巴掌是本王给你的小小教训,让你知道在这华云宫内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南宫龙泽深邃的鹰眸眯成一条直线,细缝里迸射出骇人的光芒,盯着女人白希脸颊上那五道醒目的手印,男人深邃的眸光变得更暗了,下一秒掉转身子离去。
盯着男人欣长的背影,皇甫羽晴狠狠地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倏地回头凝向惜音和风灵:“你们都看见了没?本妃在王爷心里压根儿就什么都算不上!现在你们俩儿就去给我收拾一间客房出来,从今天开始本妃要和王爷分居!”
惜音和风灵两人从刚才就被吓傻了,王爷竟然甩了王妃一巴掌,看起来可不像是闹着玩的,这会儿再一听皇甫羽晴的话,眼睛不禁睁得更大了!
分居?!王妃的意思听起来像是要从寝宫里搬出来,日后不打算和王爷共处一室了吗?这样子事情好像真的闹大了……
惜音和风灵两个丫头都愣愣地站在原地,谁也未动分毫,直至皇甫羽晴透着怒气的声音再度逸入耳底:“你们两个丫头现在也不听使唤了?是一定要让本妃挺着大肚子自个儿去收拾客房吗?”
她这话一出,惜音和风灵才算是回过神来,主子这会儿可是真怒了,她们也顾不得再多想其它,连连点头应了下来,便朝着客房的方向奔去。站在拐弯暗处的墙角,一双漂亮的杏眸闪烁着坏坏狡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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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从寝宫搬入了客房,一连两天过去,南宫龙泽别说去客房看她,就连问也未曾问过,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似的。
隐约似传来鼓乐声,皇甫羽晴皱了皱眉头,一连两个晚上,华云宫内都热闹得紧,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人在折腾,西域的那两名舞姬这两日似乎和南宫龙泽打得火热,饮酒作欢,夜夜笙歌,就算是呆在房间里,也能感受到大殿内的热闹气氛。
“王妃,你不会就打算和王爷这样一直呕气吧?看看那两名舞姬,这会儿可欢腾了……”风灵撅着小嘴,不悦的轻哼一声,虽然王爷打人也有错,可他毕竟是王爷,灵月国的四皇子,胳膊拧不过大腿,王妃难不成还打算等着他先来道歉不成?
“他们欢腾,咱们也一样可以欢腾。风灵,你去把他的令牌偷了来,咱们也出去欢腾几天……”皇甫羽晴面色平静如水,清冷的声音从喉间逸出,不过是个男人而已,为他坏了自己的心情着实犯不着,既然他能快活,她也一样可以洒脱。
“王妃,你……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出宫?”惜音微微一怔,倒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不过她却对此有些担心,这个节骨眼上王妃出宫若是被现了,事情恐怕会越闹越大。
风灵闻言,水眸却是划过一道光亮,唇角勾起狡黠坏笑,伸出手指在惜音的脑门上轻点两下,一脸神秘兮兮模样,压低嗓音道:“惜音呀惜音,你可真够笨的,王妃这一招才叫高明,欲擒故纵懂不懂,消失几天也好让王爷紧张紧张……”
惜音听了风灵的解释,又是微微一怔,还是觉得有些不能理解,喃喃道:“可是……可是这个节骨眼上,若是惹恼了王爷岂不是更糟!”
“你们俩个都别猜了,本妃只不过是想出去散散心情,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欲擒故纵,亏你这丫头想得出来……还不快想办法去把令牌拿到手!”皇甫羽晴冷睨风灵一眼,这丫头这颗鬼灵精怪的脑子里,真不知都还装了些什么奇思妙想。
“是,是,奴婢这就去!”风灵嘻嘻的笑着,她这手早就痒痒了。
没一会儿功夫,风灵娇小的身影便再度回到房里,表情严肃,就在皇甫羽晴和惜音以为她失手了时,这丫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从袖口里掏出那块属于南宫龙泽的乌黑令牌来。
“你这丫头,想吓死人呀!”惜音松了口长气,上前轻捶一下风灵的肩膀,皇甫羽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换上侍卫服侍的三人顺利出了宫门,皇甫羽晴一边走还在回味方才守门侍卫异样的眼神,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风灵,惜音,你们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皇甫羽晴歪着脑袋,若有所思的模样。
经皇甫羽晴这么一提醒,风灵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漂亮的杏眸闪过一抹狡黠:“王妃,你不是带了备用的衣裳吗?咱们赶紧找个地儿换个这一身军装,就不会那么引人注目的。”
皇甫羽晴点点头,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于是吩咐下去,几人同时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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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大街上出现三名身着华衣锦袍的年轻公子哥儿,个个长得细皮嫩肉,红唇齿白,比女人都还要标致漂亮。
“咦!王妃,你看那人……是不是三皇子?”惜音扯了把皇甫羽晴的衣袖,眸底闪过一抹惊诧之色,没有想到刚一出宫就见到了熟人,若是被三皇子看见她们,不知会不会向王爷告秘。
“果真是他!走,咱们跟过去……”皇甫羽晴眸光一亮,那晚酒宴上苦于没有机会和南宫龙砚说上话,今儿正巧遇上,或许是个机会。
风灵和惜音还来不及说话,皇甫羽晴便已经朝着南宫龙砚消失的巷口追了过去,追到拐弯处,才现这条巷子花红柳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们,手拿丝帕,招呼着南来北往的各路客倌,皇甫羽晴清楚的看见南宫龙砚进了其中一幢房子。
“王妃,这……这里可是京城出名的烟花巷,三皇子怎么会上这儿来?”惜音不能置信的盯着南宫龙砚背影消失的方向,伸手揉了揉眼睛,似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见的。
皇甫羽晴也同样有些惊诧,一旁的风灵不屑的撇了撇嘴,清脆的声音响起:“你们还真是孤陋寡闻,刚才三皇子进的那间叫醉花酒,这里有一位花魁名叫红裳,听说长得是国色天香,琴艺无双,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只卖艺不卖身,不知吸引了多少王公贵族为她而来,为博美人一笑,不惜手掷万金的男人多了去了。”
听风灵这么一说,皇甫羽晴和惜音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看来她们确实是孤陋寡闻,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儿。
想想古代的青楼女子,也就相当于现代夜总会的小姐吧,可是有一点皇甫羽晴却想不明白,既然只是个青楼女子,又有什么本事来守身如玉,只卖艺不卖身这种事儿,应该只能说说罢了,若真是遇到个厉害的男人,来个霸王硬上弓,她一个弱小女子又有什么办法抵御?
譬如说像南宫龙砚这样的角色,若是真看上了这醉花楼的花魁红裳姑娘,难道老鸨还敢说半个不字吗?仔细想来也觉得挺有意思的,皇甫羽晴决定还是亲自进去醉花楼看看,对于那个传闻中的红裳姑娘,她也不免有几分好奇。
“风灵,听你说得那么明白,难不成你见过那红裳姑娘?”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淡睨向身侧的风灵。
“不不不,奴婢哪有这个机会,这青楼馆子可是男人们去的地方。”风灵还是头一次红了脸。
见她一脸窘迫的模样,皇甫羽晴轻笑着淡淡道:“咱们现在可不就是男人吗?走,今儿本公子就带你们进去长长见识,看看那花魁红裳姑娘到底是不是生着三头六臂……”
惜音惊诧的张大嘴巴瞪大眼,还完全没有从皇甫羽晴的话里回过神来,一旁的风灵只是微微怔愣数秒,眸光便闪过一抹新鲜好奇的光芒。
“王妃,咱们真的要进醉花楼去看花魁红裳吗?”风灵清脆的嗓音里透露出的更多是雀跃。
“怎么?这事儿还能假得了?不过……从现在开始,你们俩个可都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要再让本公子听见‘王妃’两个字!”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坏笑,饶有意味的眸光从惜音和风灵脸上淡淡扫过。
“明白,公子。”风灵很快便会过意来,同样狡黠坏笑的应了声,惜音只能掩嘴偷笑,又紧张,又兴奋,长到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来这条烟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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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楼的大门外,老鸨满脸堆满了谄媚笑容,眼前三位客人一看就是出生娇养的贵人,个个细皮嫩肉,华衣锦服,虽说看着年轻稚嫩了些,又有些眼生,可是老鸨压根儿不在乎这些,管他今年几岁,这种事儿也总有第一次,只要有银子就是大爷!
皇甫羽晴随意挑了张桌子坐下来,老鸨在一旁赔着笑脸:“三位公子看着好眼生,应该是第一回吧,不过几位尽管放心,咱们醉花楼的招牌可是响当当的,肥环燕瘦,什么样的姑娘都样,只要公子出得起银子,想和哪位姑娘相好就和哪位姑娘相好!”
“本公子想要红裳姑娘,不知老鸨开价多少?”皇甫羽晴淡瞥老鸨一眼,面色平静如水,云淡风轻的淡淡问道。
她这话一出,老鸨却是当场石化,整个人先是一愣,再反应过来依然堆着笑脸轻言道:“公子可真会说笑,红裳姑娘可是我们这醉花楼的花魁,众所周知,她是卖艺不卖身的。”
“哦?敞开大门做生意的青楼,竟也有卖艺不卖身这种事儿?”皇甫羽晴清冷的水眸对睨上老鸨的眼睛,这眸光却是让老鸨不禁暗暗打了个冷颤,这位外表斯文儒雅的公子哥儿,眼神竟然如此犀利,连她这个老江湖的老鸨也不禁心里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