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柳盈盈的嘲讽,南宫翎也只能受着:“柳小姐,是民女唐突了,还望柳小姐见谅!”
而月婉婷从里屋出来,知道出事,也赶忙圆场:“好了,盈盈,你就别为难一个绣娘了。这届的绣魁大会本就是为你准备,你若不用她,岂不是浪费。”
这下,南宫翎是彻底看清自己的位置,她刚才到底是哪来的勇气竟说出那样的话。
柳盈盈却不以为然:“上师大人,我夺舞魁靠的是实力,舞衣是不是出自绣魁之手我根本不在乎。既然我与她话不投机,勉强合作也没有意思的,我决定了,舞衣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说完便傲慢地离开了。
南宫翎不觉一慌,是赶忙向月婉婷请教:“月上师,这可如何好,那柳小姐该不会真找其他绣坊合作么?”
月婉婷轻叹了口气:“盈盈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性情古怪脾气还倔,她决定的事是很难改变的。”说着就冲南宫翎摇了摇头:“你刚才真不该迕逆她,这件事你还是尽快向你们秦老板说明吧!”
听到这话,南宫翎的心“咯吱”一沉。
完蛋了,她闯祸了!
月婉婷一走,身边的舞优们也议论开了。
“这下好了,这青庄绣坊好容易接下咱官家教坊的生意,就是希望能替舞魁缝制舞衣,从此一站成名。她倒好自己傻也就算了,居然还连累了自家绣坊。”
“若她家老板知晓,非气死不可!”
“就是,现在就算她跪着给盈盈磕头道歉,只怕盈盈也不见得能原谅她!”
听完这些,南宫翎就更沮丧了。
她刚才真没想那么多,她相信自己的实力,她做的舞衣,穿在谁的身上都是一样的。
只是,她不需要所谓的一战成名,却不代表绣坊不需要,这次是她欠考虑了。
看着南宫翎一脸惆怅,一旁的古明珠也事无能为力,只能低声劝慰道:“翎儿,这件事你家秦老板只怕要责怪你,要不我与你一同去,到时也好多个人帮你说说话。”
南宫翎却摇了摇头:“不必了,这事本就与你无关,是我自己做错了,就该自行承担后果。”
不过这话说出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
南宫翎回到府里,是怎么都提不起勇气。
她在自家的院子里从傍晚坐到了深夜,就这么一直远远看着秦漠房间的灯。
很多次,南宫翎都站起了身,可刚迈脚又怯步了。
秦漠在绣坊砸了那么多钱,想必就如那些人所说想借着舞魁大会打响名堂,可她倒好就这么把舞魁拱手让人了,这让她如何开口。
低头想了许久,南宫翎又再一次站起了身。
这回,她一抬头,却现书房门口的随从都撤了,房间的灯也熄了。
完了,秦漠睡下了!
南宫翎再也顾不得多想是直接冲了进去。
这一着急,她就从书房一路冲到了内室。
只听“碰”的一声门被猛地撞开,一抬眼,就看到秦漠赤、裸着上身,正准备换衣。
南宫翎一惊,是捂着脸转过了身:“少爷,对、对不起,我就是看门外的随从都退下了,担心您这有事情。”
“担心我?”秦漠缓缓将衣衫穿上,走到床边:“你这大半夜地往我房里闯,是不是该担心、担心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