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河内就要换太守了,新任太守乃是除黄巾,驱乌桓的卫涛将军。”
“可不是嘛,据说卫涛将军就在城外新驻扎的营地当中,我曾远远看了一眼,固然军容齐整,气象非凡。”
“若是有这么一位将军坐镇,恐怕就不下于昔日吕奉先将军在时。到时候那些匈奴人可又嚣张不起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街小巷中已经开始四下是有流言,卫涛将是新任太守。
因为卫涛就是领军驻扎在城外,就使得这个流言更为真实。
王匡毕竟也是河内太守,对于城中的流言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更是明白,只要他出面澄清,这个流言自然可破。
但王匡却哪里敢是澄清。
卫涛手中有着圣旨,名义在手,一旦他是澄清,到时候卫涛持着圣旨到来,那么所有人都会是明白事情,到时候的结果更不用多说。
除非王匡想要背上大汉叛逆的罪名,不然绝不敢是妄动。
可任由着流言传播,到时候卫涛再是入城,结果还不是一样。
“铛啷!”
一声轻响,王匡的府内又是一件瓷器化为了粉碎,这个时候整个府内的人都不敢触怒王匡的眉头。
“这卫子羽如此欺人太甚,现在该要怎么办?难道要他一直欺压着,然后将我取而代之,让我到成都去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守不成?”
王匡很是恼恨,盯着自己的两个心腹手下韩浩和方悦。
放在以往,韩浩和方悦一文一武,在王匡看来已经很是不错,但如今面对卫涛的咄咄相逼他却是感觉这两人的不足,甚至恼恨这两人无力驱逐卫涛。
“大人勿忧,吾还有一法可用。”
见到王匡恼恨之极的神色,那韩浩心中也是暗暗惊惧,当下就是说道。
“我等可以借着交接之名义,将之请来,到时候在四周埋伏下五百校刀手,到时候大人一声令下,五百校刀手齐出,纵然那卫涛再是勇猛也必可斩为肉泥。大人不仅可解此围,还可一举收编其领导兵丁。正是一举两得。”
韩浩在逼迫之下竟然就是想出如此计谋,顿时就是让王匡心神一振,但细细一思,王匡顿时就是怒道。
“那卫涛狡猾如狐,若是我邀之,难道他不会带领本部人马前来?更何况若要他中伏,岂不是要我出面,若是他先快一步以我为质……”
说到这里,王匡顿时打了一个寒噤。
人吓人,吓死人,王匡却是有些自己吓自己了。
不过王匡的话未免没有道理,鸿门宴可不是那么容易摆的,最少王匡可没有那个胆量去摆。
韩浩寄望不上,而且韩浩几次出谋划策最后都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王匡也不指望着他了,很快就是转头看向方悦。
“方悦,不知道你可是有什么方法可以应付那卫涛?”
“大人,其实要应对那卫涛并不难。”
方悦本来与卫涛也没有什么仇怨,但那一阵劫杀之后这仇怨也是结下,方悦可不认为自己能够隐瞒过去,所以咬咬牙就是说道。
“当时那一阵却是我轻敌了,只领了三千人出战。若是大人信我,便请大人将河内军兵全都交托于我,我将是于夜偷袭那卫涛营地,一战覆灭其军。再怎么厉害,他也不过就是二千人而已,如何是敌得过万人大军?”
王匡顿时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方悦会是准备如此,但细细一思量之后,王匡却是现方悦这个办法可比韩浩那方法更好上不少。
“可有把握?”
“兵法有云:五则围之,就算正面对阵,吾也有八九分胜算,更何况是行夜袭之法?那卫涛就算久经战阵,但这时我等与对方又未曾是开战,虽有警戒,但戒备却未必森严,于此而行,大是可为。”
王匡虽然才干平庸,但兵法还是知道一些,所以听得方悦这话,却是暗暗点头。
“如此,此事便是交予你,若是能成,我许你将军一职,日后统管我河内所有兵马。”
“诺!”
听到王匡如此许诺,方悦也是一阵阵欣喜,不过无论王匡还是方悦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那韩浩的面色却是变得十分难看。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王匡毕竟这个河内太守也不是白当的,短时间之内调动兵马也不会被人查知。
一万人随着方悦悄然出城,这也是王匡所能够调用的最大兵力。
卫涛所安排的营寨一片漆黑,只是偶尔好似有些人影来回走动。
其实这也是正常,哪怕是两军交战,为了防止对方偷袭,安排巡逻警哨,也不可能事无巨细,更何况此时卫涛与王匡并未交战,防卫松懈也是正常。
之前数日都是如此,所以方悦倒也没有什么怀疑。
“随我上!冲入对方大营之后,立即将对方全部擒杀!”
方悦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当即就是下令,同时一马当先,率先冲入大营。
“杀!”
冲入大营之后,方悦自然不用再是隐藏行迹,蓦然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