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兴成为此非常恼火,在电话里把我大骂了一顿,还让我把那晚值班的两个保安都给开除了。可是当我说要报警,他却坚决不同意,还让我警告营地里的人,不许向外人说起营地被盗的事。”
“嗯,”兰斯轻轻敲了敲桌上的那张纸,“第三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我们?这个我们指的是朱丽娅和我。”
“算了,”还没等余兴胜张口回答,他又忽然摇了摇头,说:“这个问题太幼稚,根本没必要回答了。因为答案就是你疯了。余兴成若是知道你给他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一定不会放过你,不知到了情况不妙的时候,他会不会干脆把你交给警方,再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到你头上,就像他老子当年所做的一样。”
“他不可以这样做!我是不会把所有罪名都认下来的,我不是杀人的主谋,我不想被判死刑!”余兴胜不甘地挣扎着道。
“他当然可以那样做,因为他有那把枪。”兰斯忽然冷笑着道。
“什么枪?!”余兴胜的声音因恐惧而变了调,“什么枪?!根本没有什么枪!”
“知道余兴成为什么会因为营地失窃的事情那么大的火吗?因为他丢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把枪,一把加蓬警察的标准配枪。”兰斯冷冷看了一眼已经被吓瘫的余兴胜,“那把枪被他用密封袋小心地保存在一个秘密的保险柜里,你猜,那把枪上会有谁的指纹?”
余兴胜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无神的两眼中只剩下一片绝望。
“看来答案已经很清楚了。你注定是逃不过死刑了,而且这把枪足以证明你是个穷凶极恶的杀警嫌犯,那么你那些所谓被逼杀人的话又有谁会相信呢?余兴成完全可以说自己一直被你蒙在鼓里,对所有的罪行毫不知情,而他又有加蓬政府里的高官为他撑腰,那些非法盗伐和雇用黑工的事情应该不难摆平。到时候你上刑场,他不过就是损失几个钱而已。”
“可是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余兴胜喃喃地摇着头,眼中流出了无助的泪水。
兰斯见状皱了皱眉,“那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你倒是说来听听。”
“没用的,说出来也没用的,不会有人相信我的——”余兴胜抱住自己的头,痛哭了起来。
“说不说在你,信不信在我,不是吗?”
余兴胜闻言抬起头来,擦了擦脸上的泪,开始讲起了他的一段离奇的经历。
两年前,余兴胜因为吃了余兴成托人给他从国内带过来的特效止痛药,左腿伤处的疼痛已经大大缓解,再加上余兴成出钱让他在施瓦茨医院进行了一段时间的物理治疗,令他行动起来也比以前利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