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莜沫左右比划了一下,用这还趁手,“我很喜欢,谢谢。”
孟寒钰笑了笑,但是心下却越发的乱糟糟的,这沫儿怎么一直不叫他哥哥?
“沫儿,你现在身体还好吗?”
“很好啊。”孟莜沫放下一叶剑,又开始微小家伙。
“那日见你烧红了脸,还担心你是不是中毒了,最后听太子说你只是得了风寒,还好没事了。”
“嗯,已经好了。你还有事吗?我想睡会。”孟莜沫开始下逐客令了。
孟寒钰一愣,“你不是才起床吗?”
“我这刚好,身子还有点虚嘛,多睡睡有益无害。”孟莜沫笑着打哈哈。
孟莜沫一噎,刚刚不是说身子都好了吗?怎么还有点虚?
正要问,孟莜沫站起道:“我去睡觉了,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孟寒钰脸色变了变,看着孟莜沫的背影,“沫儿,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孟莜沫顿了顿,“怪你?怪你什么?想多了吧?别多想,乖,有空了找你玩。”
孟寒钰微叹了一口气,转身步子有点沉重的出了房门。
孟莜沫透过珠帘看着被关上的主屋,手上抓着小家伙的小脚把玩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眼中一片冰冷。
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都不知道丫鬟何时进来将饭桌收拾好了。
孟莜沫醒来看着小家伙眼中开始有了防备,她怎么会这么嗜睡了?并且每每睡的都极死。
小家伙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又趴着睡下了。
孟莜沫抿着唇,看着这个一身白的小家伙,除了眼珠子好似全身都是白的。
正想着,外面就传进来了杨碧月的声音。
“孟姐姐,你今天睡了一天吗?”
“差不多吧。”孟莜沫站起往外走去,“给我把把脉。”
杨碧月见孟莜沫出来了,就直接上手把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啊,而且身体比以前好了。”
孟莜沫也觉得,好似醒来精神更好了,但是睡下就会睡的很死。
“那我怎么变得这么嗜睡了?不会和那小家伙有关吧?”孟莜沫疑惑。
“放心啦,小家伙都认你为主了,他害谁也不会害了你的,况且你现在的身子的的确确比以前好多了,蛊虫都还睡着呢!定不是那小家伙啦。”杨碧月顿了顿,又道:“我告诉你,今天外面可热闹了,那个南下治水的萧沛都回来了呢!”
“萧沛回来了?”孟莜沫一惊,按说不应该啊!虽说萧沛治水经久不归,但是萧亦泽给了他图纸,不是要建立水闸和堤坝吗?没有三四个月,怎么可能建的起?
“是啊,今天城里真的很热闹。还有啊,城里都在议论孟姐姐嗯!说孟姐姐是第一才女,比那兰枼公主好多了呢!还说太子妃就只有孟姐姐能胜任,其他人都一边去。听人说,就连平民窟的人也都在赞颂孟姐姐,说孟姐姐心底善良,对他们也是体谅尤嘉。只是我听说的有点晚,就没去贫民窟玩,冷雨姐姐也不让我去那地方。”杨碧月喜洋洋的笑着道。
孟莜沫也勾了勾唇,没想要洛瑶还真是会帮她攒名声,这一下估计京城里的人大大小小都开始对她改观了。
从当初刁蛮纨绔跋扈女子,变成了有才善良温婉的贵女。
杨碧玉还想说,忽然就听见主屋内传来一声咔擦,像是经久尘封的门打开了。
孟莜沫一惊,连忙道:“玩了一天该累了吧?先去休息吧。”
“里面什么东西响了?”杨碧月还很是好奇,想要闯进去看看。
孟莜沫立马一把拦住,“没什么,我又困了,你先回去睡吧。”
杨碧月疑惑,“你不吃晚膳吗?”
“不吃了。”孟莜沫不耐烦的将杨碧月推了推,立马关上了门。
杨碧月看了两眼,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孟莜沫立即进了卧室,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个湿漉漉的女人,有点狼狈的站在小门外。
“沫儿?”凤姚有点无措,怎么就撞见了?
孟莜沫看着凤姚,双手环胸,“女皇竟然也能这般样子出现在我闺房,不知道是我的闺房太招女皇喜欢,还是女皇想要住我闺房?”
凤姚有点局促,笑了笑,“那个......你要不要给我找一身衣服?”
孟莜沫上下打量凤姚,还真是有料的女人,“小女的衣服都是粗料子,怎能给女皇穿?女皇武功盖世,何不用内力自己烘干?”
“这个......烘干的衣服太不好看,有褶皱,粗料子最起码好看,不会太难看,你就给我找一身吧。”
孟莜沫看着有点无语的笑了笑,走到一处柜子翻了翻,按照女皇的喜好,找了一套颜色鲜丽的衣服,“只有这一套衣服像个样子,委屈女皇了。”
凤姚笑着接过衣服,就在孟莜沫面前换了起来。
孟莜沫也没有避开,就直接摸着下巴,欣赏凤姚那有料的身材。
凤姚换好了衣服,转过身看见孟莜沫正带着一种赞赏的目光看着她的胸部,顿时脸色红了红。
“沫儿,你怎么没睡下?”凤姚找了个话题问道。
孟莜沫看了一眼窗外,“这天才刚黑,我还连晚膳都没吃呢!
凤姚尴尬的笑了笑,“也是,天刚黑。”说着还偏头看了一眼孟莜沫有点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没有梳发髻?连个像样的簪子都没有?”
“没娘啊!别的人我膈应的慌,也就没弄。”孟莜沫说着就坐在了梳妆台边,烛光映出来的她,脸容异常温润可人,很是绝美。
凤姚缓缓走进,看了看镜子中的孟莜沫,忽的拿起一边的梳子,好似理所应当般落在了孟莜沫的长发上。
“别,我这没娘的人的头发,别脏了女皇的手。”孟莜沫连忙阻止,但眼睛却一直盯着镜子中的凤姚。
凤姚手一顿,脸色僵了僵,放下了梳子。
孟莜沫有点失望的垂下了目光。
凤姚却忽然往她挽起的小发髻里插了一根玉簪,孟莜沫感觉到立即抬头看去,只见凤姚头上的玉簪已经跑到了她的头上。
“女皇这是什么意思?”孟莜沫强压着心里的复杂感情,问道。
“看,这漂亮多了。”凤姚笑着整理了一下孟莜沫的头发,忽的又拿上梳子,一边梳着一边道:“沫儿,你娘是有苦衷才离开你,总会回来的。”
“我知道会回来,但有的人连自己女儿都不敢认,这种娘有了跟没有一样。”孟莜沫忽然很是气愤的站起,背朝着凤姚,梳子在头上蹦了一下落在了地上。
凤姚双手有点颤抖的想要扶住孟莜沫的头发,却终究没有下下去手,“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小女愚笨,还请女皇说清楚点。”孟莜沫没有转过身子。
“我知道你聪慧,是凤君邪给你说的还是你猜出来的?”凤姚紧紧攥着手,问道。
孟莜沫转过身子,苦笑一声。“女皇说话怎的越发的扑朔迷离了?”
凤姚见这样的孟莜沫,心下一痛,有点不敢再多说,自己亏欠她真的很多。
“浴室里的密室到底在哪?”孟莜沫又问道,这一直都是堵在她心里的问题。
凤姚忽的闭上了眼,又睁开时里面一阵清明,“沫儿,不要问了,等你解开了密印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拿我当外人吗?娘!”孟莜沫忽然喊道。
凤姚身子一颤,看着孟莜沫眼中刚刚才变过来的清明,霎时间一片水雾,“我我我......真的不能现在给你说,你也不能进那间密室。”
“为什么?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孟莜沫吼道。
凤姚好似想到了什么,眼中一片凄凉,“反正......不能告诉你。”
孟莜沫深呼吸,让自己平息怒火,“那好,我告诉你,我体内的蛊虫已经醒了,时日无多,你还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