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淡淡道:“这种伤不用解,一周之后就能恢复。”然后他神色一冷,“记住,别再招惹我师弟,否则我也救不了你们!”
撂下这句话,他便大步走出病房,留下面面相觑苦笑不已的几个方家人。
他今天来医院的目的是阻止这几人继续深入调查他的身份。此来西江有重任在身,目前还在摸索和试探的过程,不宜过早暴露实力。
最近几天,修车厂的生意越来越好,每天的营业额能轻松突破一万,连一些私家车也大老远开过来检修。一辆车小检一次二百块,大检一次五百块,非常赚钱。
张均所在的修车厂检修速度超快,绝不会有遗漏,深得众车主信赖。
生意火爆,老板自然高兴,隔三差五就会请张均喝酒。他深知这一切都是张均的功劳,自然要牢牢抓住这尊财神。
这天晚上下班后,老板带上张均和丁水根跑去卤肉摊上吃宵夜。卖卤肉的大爷早和他们熟识了,笑呵呵地准备。
三个人刚坐下,一辆奥迪车停在摊子旁,打上面下来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西装革履,头梳得一丝不苟,他淡淡道:“大爷,来两个卤鸡头,一盘凉面。”说完就坐下来。
摆卤摊的大爷姓古,闻言笑道:“好嘞,请稍等。”
张均偶然现古大爷拿东西的时候肩膀总是缩着,他透视一看,现他的肩膀受过暗伤,就说:“古伯,肩膀受过伤吗?”
古大爷笑道:“是啊,当年越南反击战的时候中过枪,由于当时没处理好就留下了后遗症。”
张均笑道:“改天我帮你治治,这种伤容易处理。”
那个坐奥迪车的青年突然抬起头,脸上有怀疑的神色,说:“兄弟,据我所知大爷的伤应该很难治,你怎么说容易处理?”
张均看了对方一眼,道:“请问你是?”
中年人淡淡一笑:“我姓钟,在省委工作。我想知道,兄弟是不是真能治好这类伤?”
张均心中一动,运用望气之术观察此人,只见他眉宇间有道白气一闪而过,暗忖:“观此人气象,官小权大,莫非是哪位大员的秘书?”
想到这里,他道:“可以治,针炙辅以推拿,一周可愈。”
姓钟的非常惊讶,道:“兄弟,你给大爷治疗时,我能不能在场?”
张均微微一笑,说:“当然可以。”
青年人便递过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没有其它任何信息。然后匆匆吃过东西,便上车走了。
看着那辆奥迪车远去,老板突然对张均道:“富贵,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
张均笑道:“难道是省委书记的秘书?”
老板一呆:“你知道?”
张均呵呵一笑,道:“瞎猜的。”
老板道:“他是省委书记的秘书钟伟,别看级别不高,可深得书记依赖,手头的权力很大,是名副其实的二号长。”
吃过东西,张均对古伯道:“古伯,上次听说你家祖上是中医?那家里有没有金针?要是有金针的话,我现在就能帮你治伤。”
张均和水根时常来吃东西,没事的时候就和古伯聊天,知道他祖上是御医,只可惜家族传承在文革期间断绝了,他医术高明的祖父和父亲被人活活打死,家也给抄光了。
听问,古伯想了想,说:“当年家当都给抄了,不过我祖父偷偷把他的医箱子埋在院子里,得以保存下来。文革结束后,我就把箱子挖出来,那里面好像就有金针。”
张均道:“那好,今晚就去你家帮你治伤。”
古伯很过意不去:“小张,都这么晚了还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古伯你太客气了,下次我吃卤肉的时候买一送一就好了。”他开玩笑地说。
老板和水根先返回工厂,张均则帮着古伯收了摊,然后两人一同返回他家。古伯的家离这里并不远,走路二十分钟就到。
古伯家的房子看上去很古老的,墙高门大,应该是建国前修造的。古伯的老伴去世了,两个儿子也都在外地工作,所以家中只有他一人。他摆摊赚到的钱足够他自己花销之用,从不会向儿子张口要钱,过得倒也逍遥自在。
院子里又脏又乱,有狗有猫,还有一只山羊,几只兔子。好在夜深了,这些牲口都回窝休息。
古伯很不好意思,说:“富贵,让你看笑话了。我一个人在家,平常太孤单了,所以就养了这么多小家伙作伴,弄得院子很乱。”
张均“呵呵”一笑,说:“挺好,等我老了,养的东西肯定比古伯多。”
说着话就进了屋子,屋子里倒是干净。古伯请张均坐下,然后从卧室抱出一个紫檀木的药箱,上面古迹斑斑,有许多地方老都破损了,但看得出用料非常考究,不是一般医生能够拥有的。
古伯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和一只更大的玉盒。
张均把木盒拿在手里,入手极沉,木盒的材料也是檀木,品质比药箱更好,光泽度和硬度远超前者。
他问:“古伯,这盒子你没打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