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

“杀人。”葛小仙冷冷道，“我堂弟在新加坡被人打死，凶手是南洋第一年轻高手，陈浩南。”

张均看着她，道：“你的功夫不在我之下，为什么让我出手？”

葛小仙：“我葛家祖上曾立下毒誓，只要南洋袁氏还在，葛家人就永世不会踏入南洋一步。”

张均非常好奇，问：“这是怎么一回事？袁氏和葛家有仇？”

葛小仙叹了口气：“说来话长，你要是没事做，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医馆大厅里，葛小仙坐下来，她泡了一杯清茶，对张均说起葛家的陈年旧事。

中华玄门，分支无数，门派繁多，清朝末年以袁氏、葛氏、张氏最为超然。其中张氏是天师一脉传人，葛氏是东晋葛洪一脉，袁氏则属唐代袁天罡一脉。

三大家族在玄门中的地位各有千秋，其中葛家以相术著称，张氏以风水称雄，袁氏则以卜算立世。三大世家之间基本上没有什么竞争冲突，大家各行其事。

直到民国大总统袁世凯请袁、葛两大家族为其卜算前程，并助他登上帝位。对于这一要求，葛家与袁家意见严重不合。

袁氏认为，这是两家崛起的机会，一旦袁世凯称帝，袁、葛两家就是当朝国师，名传千古，立万世之业。

而葛氏却认为帝制气数已尽，人力难以挽回，最好不要参与其中。袁世凯一定要请两家同时辅佐，这导致袁氏非要拉上葛氏。于是两家争来争去，最后决定以江湖手段解决。

彼时，袁氏派出六位卜算最强的族人，葛家派出六位相术最好的族人，双方展开对决。对决的方法名叫“生死判”，就是一方在判断自己人的生死福祸之后，被判断之人就要从三条生死路中选择一条进入。

三条路中，两条是死路，一条是生路，自己人算得准，那就生，算不准，就是死。

这场比试最终以袁家惨胜结束，葛家六人全亡，袁家只活下来一个。

胜负虽分，可双方都元气大伤，而且不久后袁世凯就驾崩了。袁氏举族迁入南洋，并以获胜者的身份让葛家人誓，葛家人永生永世不得踏入南洋一步。

所以一直以来，葛家人在欧洲、美洲、日本、俄国都有势力，却唯独没有进入南洋，就是因为袁家的缘故。

听完这段故事，张均叹道：“看来我只能帮你走一趟了，什么时候动身？”

“不必着急，等你闲暇的时候再说。”葛小仙道，“陈浩南是南洋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非常不容易对付，你该准备一下。”

张均双眉微扬，道：“只要他不是丹劲高手，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丹劲倒不至于，不过此人修炼一门奇功，杀伤力极强。”葛小仙道，“你不要掉以轻心。”

说完南洋的事，葛小仙道：“现在万事俱备，只差开业了。我已经查了吉凶，明天正午时分开业最好。”

张均没所谓，笑道：“好，那就明天开业。”

张均的小医馆开业了，没放鞭炮，没上香，也没请亲朋好友，就那样低调地开市大喜。医馆门前，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济世医馆”四个大字。

开业第一天，葛小仙就坐在前台，无聊地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客人。张均则坐诊后方，捧着几本西医书认真研读。

一上午过去了，没一个病人过来，张均郁闷之余叫上葛小仙去下馆子。可就在两人准备关门的时候，一名老太太抱着一只狗走进门。

“医生，我家贝贝生病了，您快给看看。”老太太着急地叫道。

张均一头黑线，他认真地解释：“奶奶，我不是兽医，治不了。”

老太太一脸不快，道：“人都能治，狗不能治吗？”

张均无语，只得苦笑一声，道：“好吧，我试一试。”

他最终判断这只狗是得了肠炎，开点药吃吃就好，倒不难治。

好不容易送走了老太太，葛小仙抿着嘴笑，道：“张大兽医，我要饿死了，赶紧吃午饭去吧。”

午饭之后回来，张均就看见医馆门口站了一群人，有的抱着猫，有的抱着狗，上午前来给狗看病的老太太也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