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宫的神秘人鄙夷道:“小子,这东西绝对不是一头驴。你用天地炼神大法炼制出来的血丹蕴含的能量极多,一连吃了十六个,别说是一头驴子,就算是你像那么吃下去也得丢掉半条命!”
“老爷子,不要用我和驴作比较好不好?”雷叶的脸再次黑了,心里着实郁闷不已,但他确定一件事,自己得到的灵兽绝不是一头简单的驴子。
回到自己小院子,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这一夜他睡得格外香甜。
在自己的小窝只过了两天安生日子,他就听到秦猛那孙子将自己告上了执法殿。
秋后的蚂蚱,看你能蹦跶到几时!
雷叶暗自不屑,等着看他出丑。
一个跳梁小丑上窜下跳,雷叶一点儿都不着急,依旧是风平浪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想过平静的日子,可还要问一问别人答不答应。
好么,没过一天,执法殿就派人召他前去当堂对质。
到了执法殿一瞧,胸前绣有“执法”二字的执法者位列两行,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眉宇间透出一股威严。抬起头,只见红底白字的匾额高高挂起,上书“正大光明”四个大字,字体方方正正,一笔一画皆一丝不苟。
堂内诸般刑具摆在执法者身后,刃口上血光流转不息,明显受刑者多不胜数,大堂下侧面文书眼中智慧流转,手中狼毫之笔随时记录问案过程。
雷叶面无惧色,站在大堂之上。
秦猛看到雷叶,脸上涌现出一缕异色,惊讶道:“你竟然敢上堂,我还真小看你了!”
雷叶目光斜指,针锋相对道:“我有什么不敢的?怕你?一个死残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你还能蹦跶几天!”
丢了一条胳膊是秦猛心中永远的痛,也是他的忌讳,像雷叶这样拿他忌讳说事的人还真没有几个,但犀利的言辞却如同锥子一样****了他的心脏。
堂上之人正襟危坐,目光威严,问道:“雷叶,秦猛壮告你见死不救,草菅人命,你有何异议?”
雷叶态度轻蔑,自嘲道:“我倒想救,可情况不明朗我怎么救?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有人在我出手救人的时候伺机杀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雷叶随手摸过腰间,手中光华闪过多了一个恶鬼面具,他随手将之扔在地上,一指面具,理直气壮道:“这就是我的意思!”
问案的长老伸手一招,面具飞到手上,他仔细一看,登时变了颜色,失声道:“血手楼?”
雷叶摇摇头,据实相告:“禀长老,弟子不知道什么是血手楼。只是知道有十个头戴恶鬼面具,身披血色披风的人闯进了矿洞,他们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没有普通打扮的人,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杀我而后快。试问,我就算有能力杀掉武灵级的土蚯,可我怎么知道旁边没有埋伏着修为高强的人?我是天才,但我不是神仙,剧烈的战斗也会耗尽真气,耗尽真气也会死。所以,我才说在不明朗的情况下,我无法出手救人!”
当啷!当啷!当啷!
五个恶鬼面具,五面血色披风,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堂下的人惊得目瞪口呆。
“长老,麻烦您调查一下,这血手楼的杀手是怎么在不经动所有人的情况下通过重重关卡直接进入矿洞之中的?这些人进入本门守卫重地如入无人之境,十个杀手就那么随随便便堂而皇之的闯入了矿洞,本门的护矿高手都是干什么吃的?”雷叶言语间不乏嘲讽之意,他狠狠地泄心头的怒火。
问案的长老头皮都炸了,他知道事情大条了,忍不住问雷叶:“对于秦猛状告你的事,你是什么态度?”
雷叶高高拿起,却是轻轻落下:“我还能是什么态度,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武宗,我仅仅是一个宗师,人家为宗门抛头颅洒热血,还付出一手臂,是宗门的有功之臣,我敢有什么态度?区区小事,何足道哉?以后请秦师兄引以为戒就是了,没有什么事,弟子就告退了!”
一听雷叶要走,秦猛急了,连忙道:“你不能走……”
雷叶一瞪眼,眼中射出两缕精光,杀气腾腾道:“杂种,你以为老子不知道那些人是你放进去的?没有你的允许,那些人凭什么进入矿场?你个死残废,等我找到证据再跟你算账!”
问案的长老一见双方要在执法殿中闹起来,登时恼了,怒叱道:“够了,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想撒野也不看看这是哪儿,滚出去!”
两人不敢顶嘴,马上匆匆退出了执法殿。
秦猛目光阴森地盯着雷叶,咬牙切齿道:“雷叶,你休得猖狂,会有人收拾你的!”
雷叶压低了声音道:“你放心,只要你敢送货上门,我一定照单全收!”
双方彼此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这才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