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是个仁厚人,可不像军师一样尽喜欢损人,他就当没看见好了。
大夫过来的时候,李石也醒了,大夫给他把过脉,对李石道:“先生这是风邪入体,脉相浮紧,之前太过劳累,加之受寒所致,我给先生开麻黄、荆芥、防风、苏叶等解表散寒,先生以为如何?”
李石点头,“您开的很好,就照您的方子来抓药吧。”
大夫松了一口气,李石少年成名,他也见李石与府城几位成名的老大夫辩脉过,那一手医术的确不错,也因此,给李石开方子也是很有压力的一件事。
木兰跟着大夫出去,大夫这才说些不需要或不应该让病人知道的情况,“先生太过劳累,肝脾都有所受损,若是再不好好休息,以后只怕落下病根。”
木兰的脸色有些难看,强笑的问道:“那大夫以为应该休息多长时间为好?”
“少则一月,多则三月。”见木兰脸色不对,忙道,“这一至三月间并不是让先生什么都不做,只不过要按时休息,甚至要多休息一个时辰左右,再加以调理,三两月之内自然治愈,以后也要多加注意。”
“我知道了。”木兰又问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放大夫离开。
不过一日,到德胜医馆点名要李石看病的病人都知道李石累病了,只怕要休息三个月左右,一时间,府城里称赞李石的人又多了一成,还有一成却摇着头道:“这李石也太过拼命,也不知对方哪里来的这么好的心。”
“有好心总比歹心要强,等以后你上了六十,或是以后穷困潦倒了,至少能有个看病的地方。”
“去,去,你说的什么晦气话,你才穷困潦倒呢,我就是到了六十也依然能花钱请大夫,不然你就看着吧。”
前来看义诊的病人有些担心和羞愧,觉得是因为他们李石才病倒的,因此去郊外大悲寺上香请愿的人又多了不少,大家许的第一个愿望都是希望李石能够快点健康,一辈子长寿安康。
此时的木兰正喂李石喝药。
李石头疼得不得了,见妻子固执的用勺子喂他喝药,只好苦着脸喝下,见还有半碗,再一次提议道:“还是把碗给我吧,我一口气喝光就行了。”
木兰摇头,“不行,这药还烫着呢,自然要一勺一勺的喝,不然万一呛着了怎么办?”
此时李石要是再不知道妻子是在故意整他,他就枉费了天才的称号。
他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妻子,但见木兰眼底下有些青的眼圈,还是什么都没问,乖乖的让木兰一勺一勺的喂他喝药。
李石盘算着等一下是不是让周冬往药方子里加一些甘草算了。
木兰似乎看出他的打算,放下碗笑道:“大夫把药方子给了我,我已经叫周冬一次性抓了三天的药来,这三天药都是我熬的。”
李石微张着嘴巴看着妻子,木兰就按下他道:“快躺下休息一下吧,大夫说你这次是劳累过度受寒造成的风邪入体,先在家里休息几天再说。”
李石就知道木兰是在生气什么了,他抓住妻子的手道:“我知道你怪我不珍惜身体,我是大夫,对于健康比一般人都要看重,难道你都明白的道理我会不知道吗?”
“那你怎么还劳累过度?工作是忙不完的,你当时要开医馆,这是你的事业,我自然不会拦着你,你要开义诊,这是你的理想,甚至也是我的理想,我自然也不会拦着,可当时你可是答应了我的,一切以自身的健康和家庭为主,绝对不拖累自己的身体,可你这次都累得生病,甚至还上了肝脾。”木兰越说越生气,也越来越伤心。
李石忙拍着妻子的手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几****也看在眼里,虽然医馆的事情多,可我该回来吃饭的时候都回来,该与阳阳玩的时候也必定回来,你看我像是工作过度劳累的样子吗?”
“那你是为什么?前两天可是一连三天关在书房里。”
李石摸摸鼻子,“那不过是意外,之后我不是就正常上下班了吗?大夫肯定没说我这劳累是先前积累下来的。”李石毫不犹豫的将黑锅放在苏文和李江身上,“从去年开始阿文就没怎么消停,今年更是接二连三的出事,从入秋开始我就没怎么歇过……”说到这里,李石幽幽一叹,“只是我看你一样和我奔波也没事,我也就没将那风寒放在眼里,谁知道竟然会这么严重。”
木兰成功的被转移了视线,咬牙道:“以后让这两个小子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我们再不管了。”这是木兰第一次明确的表态说不管两人的事。
李石求之不得,忙点头道:“他们也长大了,现在更是一个当爹,一个快要当爹,我们也该放开手让他们自己去闯荡了,以后他们就是把天捅了一个窟窿,我们也不管了。”
木兰斜睇了李石一眼,“你也就现在说的好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