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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国的一条道路上,一支接近六百人的队伍,此刻正保护着连绵数里,装满了各种物品的的车队徐徐前进。而这六百人中,有五百人策马而行,护卫着车队的周全。
这个队伍为的,是两个男人,一个中年人,一个青年人,中年人是文官打扮,青年的,则武将打扮,一文一武两人此刻正谈论着事情。
“不知此行之事能否成功,若能成功,将军勇武韬略便能得以施展,届时将军便能更进一步。”那中年文士担忧道。
“我等大丈夫之身,如今却要牺牲公主,这简直是耻辱。”那青年将领的神情很是苦闷。
“唉,为了国家也只能如此。好啦,过了这条道路,没多远就是泉州县,到了泉州县我们可以歇息一下,派人通知……”那未等那中年官吏说完,前面忽然出现一些人影。
青年将领立刻警觉,一招手,身后策马而行的五百人纷纷从一旁货车上取出弓箭、箭壶,目光警惕的看着来人。
当距离靠近,青年将领松了一口气,一招手,再次打出一个手势,那五百人再次将弓箭以及箭壶再次掩藏好。
这些货车实际上就是一个板车,拴在挽马上,由马夫负责赶着走,板车上装满了大量的木箱子,以及一些鼓囊囊的麻袋,而那些弓箭箭壶,就是藏在这些东西的缝隙中,用麻布掩盖上。
那青年将领看着靠近的商贾,有些疑惑他们为何神色如此慌张,还没说话,那商贾忽然摇着手说道:
“别过去,现在燕国乱着呢!卢国的孟梁领一千五百唐山弓骑入侵了!正在围攻泉州县。那弓箭太厉害了!可怜我的货物,好不容易从豫州运过来,这下倾家荡产了。”
那青年将领一下子怔住了,神色有点懵,回味了半响和那中年文士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无语。
待那商贾走过,青年将领面色愤怒道:“有人假冒我的名义,用心险恶,肯定是别有所图,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这事关卢国的名誉以及和燕国的关系。
尤其是我们现在寻求和燕国联姻,更不能任由他们败坏我们两国的关系。必须要抓住此人,让一切真相大白,洗清和我之间的联系。”
“自当如此。让那贼子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唐山弓骑。”那中年文士也是恶狠狠的说道,此刻正是卢国打算和燕国的联姻的关键时刻,怎能容忍外人破坏。
中年文士乃是此行使者,心中对那冒充孟梁之人表示默哀,居然冒充到孟梁的头上,还如此巧合的撞上了护送他以及货物的孟梁,这运气得有多不好?
孟梁穿戴上盔甲,拿上他专属弓箭以及箭壶,待他穿戴完毕,持弓背壶策马而立,身后五百唐山弓骑同样持弓背壶准备就绪,他们整齐一划的集结在孟梁的身后,整条道路的空气为之凝结,四周散着摄人的肃杀之气,令人胆寒。
孟梁低伏着身体,由极静至极动,忽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去,目光锐利,且充满杀气,而他身后的唐山弓骑同样随之而射出,策马疾驰。
没有任何标明身份的旗帜,但孟梁本身便是所有唐山弓骑的旗帜,所有人只听从他的命令,冲向他所指之处,是孟梁带给他们一份份傲人的功勋。
整支弓骑,以孟梁为箭头冲向前方,当他们冲出林间道路,就看到不远处的泉州县下,一支一千五百名弓骑此刻正绕着县城,不断的向县城内射出箭矢。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一看到这一幕,孟梁下意识的估算起弓箭射程,可以看出泉州县守城士卒的弓箭根本射不到他们,而这支弓骑却能够轻易的射中墙头士卒,根本就是被压着打。
孟梁心中谨慎许多,之前心中下意识的轻视不翼而飞,他沉着脸,率领五百唐山弓骑上前,对方也看到他了,立刻收拢部队,两军列于泉州县前的平原上。
孟梁见为的,居然是一红脸青年,一身威风凛凛的鲜红盔甲,有点小说家书里里面主角的意思,他沉着脸说道:“阁下姓甚名谁?缘何假冒在下名头,破坏卢燕两国友谊。”
苏紘一怔,旋即有点无语问苍天,我这是不是太倒霉了,刚出门就撞到原主?还有,君上,你这资料上分明写着孟梁是红脸青年,身穿鲜红盔甲,面容俊俏,含着三分寒意吗?
为何要坑我?这孟梁分明很普通嘛!
当然,苏紘表面还是要维持住的,他面含三分寒意,冷笑连连,说道:“你说你是孟梁?好胆,何方贼子,安敢冒充本将姓名?本将是假冒?本将还说你是假冒!”
孟梁一怔,旋即面色一沉,冷笑道:“我假冒?我会假冒我自己?你究竟是谁?赵国的?肯定是有人泄密,想要破坏卢燕两国联姻!”
而泉州县的守城士卒和徭役也惊呆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孟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