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云锦弦这么说,赫明城虽一时猜不透他话中的意思,却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道:“很好啊,现在又嫁给了铭王爷,富贵无双,不知是多少人羡慕的对象呢。”
听罢,云锦弦眼神凌厉地看向了赫明城,冷声道:“日后你赫家与我云家,再无瓜葛。”
“这是为何?”赫明城失控的叫道。若是没有云家明里暗里的帮衬,只怕他连这个兵部尚书的位置都坐不稳,更别提再上一层了。
“为何?你还敢问我为何?”说着,云锦弦突然腾身而起,死死扼住了赫明城的咽喉,他血红的眼睛里散出滔天的怒气,恨不得将赫明城碎尸万段。
看着那骇人的眼神,赫明城满脸惊惧,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祈求。他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张大了嘴巴呼吸着,像一条濒死的鱼。
就在赫明城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云锦弦却是突然松开了他。
赫明城顿时便倒在了地上,瘫软如一条死狗。他有片刻的眩晕,心中却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云锦弦起身离开,走到赫明城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他睥睨着瘫在地上的赫明城,冷声道:“若再打扰云舒,这京都,你便不用待了。”
尔后,云锦弦阔步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赫明城。
过了好大一会儿,赫明城才缓过劲儿来。他回想了今日的种种,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云锦弦已经知道他苛待赫云舒的事情了。
一时间,赫明城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于赫云舒而言,今日云锦弦的到来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并未放在心上。她的生活依旧和往常一样,除了打理府中的事务,便是陪着铭王说话。生活很平静,可她不会想到,这竟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宁静。
几天后,京兆尹冯常到了王府,将审理刁奴何四等人的卷宗带了过来。根据何四的供认,这几年他在铭王府挥霍的银两多达五万两白银,皆已充作赌资,输在了赌桌上,根本没有追回这些钱财的可能。依据大渝的律法,何四将要在一个月后被凌迟处死。
至于其他依附在何四手下的人,也根据各自罪行的大小判处了不同的刑罚。
赫云舒简单的翻阅了一下卷宗,便还给了冯常,道:“这件事,冯大人依照律法办事就好。”
冯常满口应允,之后便离开了。
之后,赫云舒便去看翠竹。过了这好几日,翠竹的伤势好了许多,已经能够坐起身,不用整日趴在床上。
赫云舒去的时候,翠竹手上不知拿着什么东西,正在那里穿针引线,见赫云舒来了,慌忙一掀被子把东西藏在了被子底下。
赫云舒看着翠竹异常红润的脸庞,道:“你这小丫头,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不成?”
翠竹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小姐你一定是多想了。”
赫云舒笑笑,顺势在床边坐下,道:“今天觉得怎么样?”
“很好啊。”翠竹漫不经心的答着话,手却一直放在被子下面,怎么也不肯拿出来。
突然,赫云舒跳了起来,急声道:“哎呀,哪里来这么大一条虫?”
“哪儿呢?哪儿呢?”翠竹吓得大叫,一双手挥得张牙舞爪的。
赫云舒得意地一笑,趁着翠竹还没有反应过来,飞快的把翠竹藏的东西拿了出来,竟然是一个男人的衣袍。
翠竹满脸通红,急着抢回这衣服,赫云舒却是举高了衣服,道:“说,这是谁的衣服呀?”
“小姐,你又使诈。”
“对啊,兵不厌诈嘛。这衣服,好像是火统领的啊。”
“小姐,你别误会,我给火统领缝衣服是因为他已经答应教我功夫了,这么一来,他就是我的师父,我给我师父缝衣服有什么不可以的啊?”翠竹眨巴眨巴眼睛,说的很是认真。
赫云舒很是认真地点点头,道:“对啊,你说的都对,没什么不可以的啊。可是,你这么偷偷摸摸的,见了我还把衣服藏起来,这就有点儿诡异了哦。”
“我……我那是太害怕了,小姐来得太突然了嘛。”
看着翠竹满口狡辩的样子,赫云舒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着这样的翠竹,她很安心。
因为翠竹的伤势好转,赫云舒很是开心。
这一日夜半时分,赫云舒睡得正香,却被门外一声接一声的拍门声给惊醒了。
听到院子里念秋的脚步声,赫云舒披衣坐起身,道:“念秋,问问是谁。”
很快,念秋来回话,说是火夏要见她。
赫云舒一愣,火夏做事向来稳妥,眼下慌张成这个样子,必是府中出了事。
“快,开门让火统领进来。”
赫云舒刚刚穿好衣服,火夏便阔步而进,他神色惶恐,道:“王妃娘娘,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