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胡厥族来犯,胡厥族来犯啊!他们突然袭击,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连杀族人,攻破我族领地,朝这边打来了。”
那男子惊慌失色,挤满的担忧和痛苦。
“什么?这………怎么可能!”
老族长当场就要昏倒,众人赶快跑去把他扶起来。面色毫无生机的说道:
“完了,真的完了,天要亡我桓香,天要亡啊。”
看着傣佤怨天尤人的神色,曹耀略感失望,难道真的是物是人非,苍颜已老吗?还是因为从始至终的弱小,造成了连族长都变得软弱无力了。曹耀需要的并不是怯弱,而是可以面对一切迎难而上的强者。
“扎里,走,我们组织人手,反击!”
即使是因为当初的中箭,又因为在海上的挣扎使得他的伤势更加沉重;即使曹耀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即使他对于所谓的蛮越族一无所知,但又有什么理由可以推脱的呢?
他来到了这个部落,因为自己一个人力量有限而暂时性的要停留在这里,那么就要入乡随俗般跟他们和平相处,借助他们的力量回到大陆。更何况曹耀已经决定留下,即使面对的是最弱小部落,那又有什么后悔的。
他决定强忍着来自身上的任何痛苦,在部落与他都面临着危难的时刻,如那骑士般面对一次来自地狱的挑战。尽管扎里他们对他的伤势并不知情。
“好,我们走。”
说着,便和曹耀出了屋子,头也没回,只留下族长和那位报信的男子站在那里干望。然后,那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才询问族长:
“族长,他是谁?”
这位报信的不是别人,而是桓香族的大祭司拉咕
“他?”
族长望着快要消失在他视线的两个人,在体会着什么,然后若有深意的说道:
“他是我们的族人,他的来到,整个夷州都不会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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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里走出房外,便凭他全族第一勇士的身份召集了大量追随者,然后气势汹汹的赶往战场,等待着他来终结。曹耀紧随其后,望着这气势非凡的人们,不禁想起了信仰,凭着第一勇士建立起来的信仰。
信仰,对一个部落来说何其重要。它可以让其盲目跟从,为他所用,也可以凝练战意,势如破竹。很显然,扎里就是部落战士的信仰。
随着胡厥族的长驱直入,一道道防线在来不及准备的情况下土崩瓦解后,终于打到了桓香族的群落驻扎地,也就是今天我们所说的都保卫战拉开了序幕。再进一步,就到了族长刚才的议事厅了。
顿时,狼烟四起,烽火连天。居民们四处逃逸,倒地不起。胡厥族的头领,带着族人在这里肆掠,很享受这样的味道。待到战争胜利,他们就要把抓来的战利品献给他们的狮神,一头他们为此顶礼膜拜的狮子。
胡厥族领在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地方狂笑不止,居民们四处逃蹿,一个大致八九岁的孩童却挣脱了他母亲即将逃窜的怀抱而拿起长矛向来犯的外族领奔来,就要向他刺去,那领却很随意的抓住长矛,一把把他甩在地上,然后怒吼道:
“小东西,你也想来杀我?”
那孩子又从地上爬起来,拿起长矛继续向他刺去,领愤怒了,一脚把他踹在地上,然后举起他手中的长矛,说道:
“小东西,既然你想死,那我何不成全你?”
便要用长矛刺向那个倒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孩子。就在这个千钧一之际,那位母亲勇敢的跑到了那领的面前,跪在地上,死死抓着那位领的腿,苦苦的哀求道:
“大王,孩子不懂事,求你放过他吧,求你了。”
那领一脚把她踢飞,大喊道:
“你搞清楚,他刚才要杀我,我怎么可能放过要杀我之人?”
于是,便不管她,继续向那孩子刺去。那女人又爬过来哀求——又被踢开,又爬过来——又被踢开。最终那女子被踢得连连吐血,那孩子呆呆的望着着一切,似乎是早已注定好的,他最终高傲的说着:
“娘,你不要管我,让他杀了我吧,我不怕死,扎里叔叔会为我报仇的。”
不错,桓香族的人们又怎么怕死呢?即使是如他那般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