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他们若是再来叩门你就权当没有听见。我出门一趟,你不必担心。”
这件事情有些复杂,谢慎要去找王守文商量一番,虽然不见得当即就能想出办法,但多个人总归是多个思路。
却说谢慎离了谢府径自朝王家而去,此刻王守文正自在书房中温书,听管家禀报说谢小相公到了自然放下书本起身迎去。
谢慎进了书房见到王守文在读书,惊讶道:“守文兄,你今日怎么转性了,竟然在读书?”
王守文翻了一记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慎贤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明明是个好学的人,在府中读书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何况科试在即,我要是不能一次拿到乡试资格,少不了要被父亲大人呵斥。”
谢慎点了点头道:“守文兄能有这般志向自然是极好的,不过距离科试还有数月,倒也不至于如此突击。”
王守文引着谢慎坐下,便挥手示意管家去准备些点心茶水。
“怎么,慎贤弟是不是见为兄奋苦读,怕抢了你的风头?你放心好了,明年的乡试,解元还是你的,我拿亚魁就好!”
这下谢慎倒真是被逗乐了。
若论八股文功底,他和王守文都不如谢丕。谢慎之所以能得小三元其中多少有运气的成分。但小三元毕竟是小三元,是任何人都抹杀不了的。谢慎只要挥不失常,乡试上榜考中举人还是不难的。
但要是想考中解元就十分艰难了。
一来乡试极为正规,不仅有主考、副主考、同考官,还是糊名考试!
谢慎和大宗师陈方垠的关系很不错,但既然是糊名考试关系再好也是白搭。少了这层助力,谢慎只能依靠自己的硬实力。可少年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明朝人,若单论文章质量,便是再努力也是和那些文魁有差距的,用个术语那就是无限趋近且不平行......
而且乡试的阅卷官是同考官,这是从各州县的教官中抽调出的。也就是说同考官口味的差别也很可能影响到考生最终的名次......
只能说王守文的心态很好,竟然想着拿亚魁......
“咳咳,说说吧,你来找为兄所谓何事?不会真的是闲来无事来找为兄吃酒的吧?亦或是......为了沈娘子?”
王华老爷子和王守仁都不在府中,也确实没有什么人可以管得了王守文,他自然是可以“为所欲为”畅快一次。
谢慎翻了一记白眼道:“别扯那些,我和沈娘子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王守文却是似笑非笑的说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倖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慎贤弟当日作出如此绝美诗作,恐怕不会对沈娘子一点心思都没有吧。”
谢慎心中无奈啊。当时不过是为了助沈娘子夺得花魁这才拿出了压箱底的诗作,现在看来确实太高调了......
见谢慎沉默不语,王守文更是以为猜中了少年的心思,一面拍着谢慎的肩膀一边哈哈大笑。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