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这东市也没有了往日的热闹,这木牌上的趣闻也变的无味起来。”
“估摸是天气转凉,来东市的人少了。”
“不!”那富商轻轻一拍手:“不是,我知道少了什么。今天是几号?”
“八月初六。”
“是了,已经两个多月,长安城中没一点木小郎君的消息,自他大婚之后就消失了一般,泾阳那边除了上个月运来几百匹牛马知道是他的生意之外,就再无消息。”这位富商感慨着。
另一位也叹了一口气:“没错,这木小郎君就象是我等的明灯,他往那里奔,商号就跟着去必然可以挣钱。但眼下,却没了动静,让人心里空空的。中元节那泾阳的热闹,比不得木小郎君大婚那几日。”
“差的远了,十不足三。”
这是实话,中元节当天无数人流,还是气势,都比不上柳木大婚那几天的狂热。
长安百姓开始相信柳木,而柳木这才躲进温柔乡仅仅六十天罢了。
宫内,杜如晦正在汇报各地上报的秋收情况,这原本是太子李建成的活,但李建成眼下失势,管的事是越来越少,大部分的差事都被李世民抢走。
所以丰收的汇报是杜如晦来报的。
“圣人,今年风调雨顺,各地都上报丰收。其中上上佳为晋阳等六州,大丰收。最高留种地亩产高粱达到七石,普田最高达到五百五十斤,其中亩产青料均七千斤。”
汇报到这里,杜如晦将手中本子一合:“圣人,臣为并州长史窦静请功,他司农有功,屯田有功,亩产高有功,新式农耕之法有功。”
李渊听着汇报,突然来了一句:“小木在作什么?”
“臣没听清。”
“我是问,柳木在作什么。并州屯田是他推动的,朕已经了很久没有见到他了,虽然有些胡闹,但朕挺想他。”李渊坐直了身体,双手扶在龙案上:“加窦静县男爵,授司农卿。具体的门下省议一议。”
“臣记下了。”杜如晦翻开自己的小本记在本子上。
李渊看到后招了招手:“你用的是何物?”
“圣人,这个叫石墨笔。具体怎么制作臣不懂,但使用却是非常方便。”杜如晦将笔呈上,李渊看过后问道:“从小木那里来?”
“正是。”
“你派人去传旨,就说禁足半年的命令不能改,但朕可以允许他暂时解除上几天。他可以报个日子,没什么问题让刑部准了就是。”
“臣记下了。”杜如晦记下这件事情之后,开始汇报其余的工作。
突然,李渊问杜如晦:“朕是不是记错了,按礼法讲,长平有回门礼。”
“圣人,因为柳木禁足,所以回门礼定在一年期。”
“噢。”李渊点点头:“那你继续,朕听着呢。还有,那铅笔给朕送些来。”
“是,臣再要讲的是关于莱州,荆州上报,积累有盐三万担,请旨如何处置。长安城如若不用,那这些盐准备调运幽州,柴驸马已经与靺鞨部换些马回来。”
李渊摆了摆手:“这事情不要问朕,长安是否需要盐,户部尚书在干什么,三省在干什么,拿了主意后让朕再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