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这么久,就给他冷馒头?
何蓑衣很不甘心,嫌弃地说:“你不是说刘爵爷很威风么?为什么他的府里只有这些?穷死了!”
禾苗觉得老爹不讲道理,不过仍然很可爱:“刘爵爷已经蒙难了啊,他府里肯定树倒猢狲散呀,能找到几个冷馒头,还是他平时会为人,仆从没有完全散尽,还替他守着家业!”
何蓑衣鄙视她:“女生外向果然是真的,什么叫做仆从替他守着家业?分明就是刁奴想要占便宜,赖着赖着就变成他们自己的了!少往他脸上贴金!”
禾苗冲他吐舌头:“我就要替他贴金!爹爹看不惯就打我呀。”
何蓑衣冷哼:“打你嫌手痛,与其废话,不如做饭。”
禾苗兴奋极了:“好呀,很久没吃爹爹做的饭了。”
何蓑衣微笑:“我是让你做饭。”
禾苗呆了片刻,反问:“你确定?”
何蓑衣说:“我确定。”
禾苗就点亮了灯,生火煮饭,米只有一把了,可以熬粥,没有任何菜,只找到几个鸡蛋。
熬粥蒸馒头,再炒一碗鸡蛋,也很丰盛香甜。三人吃了个半饱,满足得只想睡觉。
禾苗轻车熟路地带他们去正房,正房锁着,里头的铺盖等物尚在,但贵重物品是不见了。
禾苗试着推开夹墙的门,安然无恙,就比个手势让二人进去。
梁君倒也罢了,这些他都知道,何蓑衣的表情却是怪怪的,看得禾苗心里虚,趁着梁君不注意,轻声问道:“干嘛呢?”
何蓑衣道:“你对他这里倒是熟悉。”
未婚女子对未婚男子的卧房熟悉,言下之意就是她不老实,禾苗脸一红,肯定不敢告诉自家老爹,她在这里住了好多次,便敷衍着说:“困死了,很久没睡囫囵觉了,我都是为了谁呢?都是为了你们俩啊。”
梁君被她一说,立刻多了几分负罪感,坐起来道:“我来守夜,你们睡吧。”
何蓑衣拍了他的头一下:“守什么夜,都睡觉。”
禾苗一摸怀里,十分紧张:“哎呀呀,糟糕!”
“怎么了?”梁君老实,以为她掉东西了。
何蓑衣冷眼旁观,看她又要作什么妖。
禾苗焦急道:“装着母蛊的那个玉筒不见啦,该不会是掉在东宫了吧?”
梁君也急:“那怎么好?要找回来吗?”
禾苗摊手:“我就是担心,魏不惧不知道制蛊的办法,不会被母蛊咬手吧?”
还没说完,她自己先就哈哈大笑起来,乐不可支。
何蓑衣翻个白眼,这臭丫头,不过是他好了而已,看她得瑟的……不过真是老怀甚慰啊。
梁君尴尬地笑了一下,算是捧场。
禾苗见他俩都不笑,无趣地摸摸鼻子,倒头便睡。
次日醒来已是午后,外头铺了很厚一层雪,出去太容易变成靶子了,三个人都是望雪兴叹。
禾苗和梁君还好,在东宫并没有怎么被饿到,何蓑衣却是看到麻雀眼里都能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