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完全被打懵了,半天才捂着脸颤抖着哭出来,跪在地上恳求道:“陛下息怒,臣妾有罪。”
她是国母,皇帝打她这一巴掌,打掉的不止是她和太子的面子,也是皇帝自己的面子。
宫人集体跪了一地,贵妃和皇长女也跟着跪下,软语相求。
皇后捂着脸默默流泪,恨透了这对虚情假意的毒货。
早有宫人将这边的消息传给魏不惧知晓:“陛下正在大雷霆,殿下还是远着些,等陛下消了火气再去。”
太子妃吓得脸色大变,慌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好?殿下,不如臣妾给您收拾些东西,先避出去吧。”
魏不惧冷冷地笑:“回你的房去,把宫里的人拘好,就算是你的大功劳。”
太子妃晓得自己说的话让太子不满意了,却也没有其他好办法,低着头退出去,传令拘束东宫中人,再就是背着太子,还是让人悄悄收拾了细软。
万一突然就不行了呢?收点细软在身,多做点准备,总比事到临头什么都没做的好。
收拾着,就听身旁的女官低声说道:“殿下又往那边去了。”
太子妃手一抖,神色变得极为难看。
不用说,太子又是去看望那个一听就是假名的“秀秀”了。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哪里好,才一出现就全身狼狈,臭不可闻,又凶又可恶,还来历不明。
女官小声说:“要不,咱们……”
太子妃轻轻摇头:“还不到时候,让人盯紧点。”
禾苗坐在窗前,对着亮光,透过玉筒的缝隙,打量那只母蛊。
约莫是因为天气冷的缘故,母蛊已经没有刚出来那几天活跃了,它懒洋洋地趴着,一动不动。
若不是看到它头顶的那一点嫣红一伸一缩,禾苗几乎以为它是死掉了。
魏不惧进来,淡淡地道:“现下这种情形,你觉得我该如何是好?”
禾苗收起玉筒,正色道:“什么情形?不是挺好的么?太子殿下威风八面,无论好与不好,现下整个荣京的百姓都知道了您的威名。再不会当您是透明的了,他们知道您是正儿八经的皇位继承人,除了陛下,您当第一,任何人都抢不走。”
魏不惧就喜欢听这个:“我得到消息,魏紫昭已经悄悄离开边关,来到京城,我该如何对她?”
禾苗注视着他,沉默不语。
魏不惧索性把话拉明了说:“你之前答应我的事,如何兑现?”
从前他总想着平稳过渡,让他那个野心勃勃的妹妹替他下蛊操纵魏紫昭,但刘向这个意外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必须重新规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