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我所凭的,不过是一腔对东岭的热血和忠诚而已,若是今天这几件事能成,可保东岭至少十五年平安,否则,东岭灭国就在眼前了。”
他笑了一声:“死了就死了吧,家里人不会怪我的。”
门客深深拜倒在地:“愿为相爷肝脑涂地。”
将军府,许翰见到了梁兄,得知钟唯唯的意图之后,当即着人去请何蓑衣。
把前因后果一说,道:“以人换药之际,李药师必然是要在场的,把李药师交给何爷照料吧。”
何蓑衣与李药师目光一碰,彼此心意已经相通。
何蓑衣道:“我去芳茗馆,那里才是最紧要的。”
李药师也道:“我若不小心丢了命,死的不过是我而已,钟馆主和茶师、孩子们若是丢了命,倒霉的是整个郦国。”
许翰目光沉沉地打量了二人片刻,使劲拍拍李药师的肩头:“你若信我,我必保你安全。”
“将军若是信我,我或可帮得上您的忙。”李药师给他行了个礼,退到一旁。
何蓑衣和许翰简单的交流了几句,叫上夏栀,一起往芳茗馆而去。
许翰吩咐偏将:“去把我们的人叫出来!”
没过多久,一只类似于“之”字号卫队那样的精干人员走出来,精神饱满地看着许翰,鸦雀无声,只听不问。
许翰有条不紊地作了安排,一挥手,这些人便悄无声息地散去。
许翰有些凝重,又有些轻松地看向梁兄:“仰仗您了。”
梁兄微微颔,转眼消失在夜色之中。
许翰叫上李药师:“自此时起,你便跟在老夫身边吧。”
李药师握紧手中的毒囊,暗道,只要这些人对得起他,那他也不会让这些人吃亏,一定要尽力保住自己不死,保得这些人活下去。
没办法,虽说昆仑殿不分东岭和郦国,只认殿主,但并不能抹杀他就是郦国人的事实,况且儿子一家,也要靠茶叶为生呢。
若真是战乱起来,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风寒微雨,顾沄轻衣简从,敲响了将军府的大门。
许翰热情接待,顾沄简单道明来意,让人把药奉上:“请验药。”
许翰也不含糊,叫李药师:“老李,你来瞧瞧。”
李药师丝毫不惧怕顾沄随从的炯炯目光,坦然自若地上前,验明药物之后,道:“无误。”
顾沄又笑:“既是验明无误,还请许将军把那位故人带出来,也让我们验明正身吧。”
许翰狡猾地道:“人暂时不能给你们看,因为不在城中。不过倒是可以让你们见一个人。你们见到这个人,就知道真伪了。”
他拍拍手,一个宦官面无表情地被人推出来,正是从小伺候李源的心腹宦官。
顾沄瞳孔微缩,笑眯眯地道:“我们来仔细商量这件事要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