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李生没有去搀扶,只是稍稍错位了一下,待礼成之后,才扶起项云道:“得蒙将军爱戴,我李生三生有幸,来来,小童,还不快拜见项将军。”
小童知趣的对着项云行了跪拜之礼,意犹未尽的道了一句:希望将军不要辜负了师傅的苦心。
项云郑重其事的道:“我项云对天誓,不管先生以前如何,今后只有先生不离我一日,我便舍命护他一生。”
李生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笑称道:“看来将军早知我二人的真实身份。”
项云亦微笑的回道:“冥冥之中,一切都早已注定,我项云幸得老天眷顾,得遇先生真是万幸。”项云可不敢说是自己帐外偷听知道的,这墙角小人,可能世间没有几个人愿意接纳。
李生缓缓道:“想我李儒此生,经历了大风大浪,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早已经看的清淡了,本想后半生偷得闲暇,光宗耀祖安享晚年,可董卓一步错,步步错,将我一身的心血毁于一旦,我心中终究不甘呀!这才偷梁换柱,逃出了长安。”
项云心中大喜,看来自己果真没有猜错,这李生就是李儒,在细细回想一下三国记载,诸侯并起,李儒一人独抗十八路联军何等的智慧超群,后汉第一鬼谋,也堪称后汉第一毒谋。毒少帝杀皇后,满朝文武俱都色变。
项云非大善之人,也非大恶之人,知人善用这是一个决策者的明智,任何人都有独特的一面,况且即使李儒不毒杀少帝,这后汉早晚也必将分裂。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请先生助我。”项云中肯的请求道。
李生叹为观止,大叫一声好,“好一个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将军语出惊人,不愧为将帅之人,我如今都四十二了,能留存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不过,在下还是敢保证,在有生之年一定让将军成功立足中原大地。”
项云闻听之后,亦是大为折服,再三拜谢李生。
李生平和的道:“将军,此间再无李儒此人,便只有李生李易阳,我前身沾染了太多血债,树立了诸多敌手,只怕将军以后多少会受牵连。”
项云朗声答道:“得蒙先生厚爱,终是刀山火海我项云也不退缩半分,如今我军中还需出谋划策的智谋者,还需先生鼎力相助。”
李生爽朗的回道:“恭请不如从命,请将军尽管放心,但有我李生还在一日,便不会让将军四面楚歌。”
项云欣慰的道:“我有一军名楚军,如今屯集在厚丘,军中亦有我大哥高顺留下的七百陷阵精兵,还有一员猛将周仓,初为黄巾贼寇,被我招降。如今共有两千多人,良莠不齐,原温侯帐下的并州狼骑和我初练的骑兵俱都惨死在这场战争中,还望先生教诲。”
“另学生今年也满二十五岁,战乱之中走散了家人,已到立字之岁,还望先生给弟子赐字。”项云诚恳的道。
李生心中暖流四散,这项云太上教了,为人处事圆润亲善,但又不做作,并且十分敬重自己,这取字古人都看的很重要,非德高望重父母长辈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李生欣慰的询问道:“将军志向所在?”
项云暗叹:这有学识的人就是不一样,一言一行都透着层层玄机。初到李儒好感,项云可不敢马虎,细滤之下回道:“我听闻北方漠北之地,异族时常兵寇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我汉人称为双脚羊,此等蛮夷乃我生平最恨之人,愿提三尺剑,血染边城望洛阳。”
“好,将军志向令在下折服,不如就取字平北,项云项平北,将军意下如何?”李生开口道。
“弟子谢先生赐字。”项云也大为满意,“平北”简单粗暴,正合项云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