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难得照看现场次序,带着亲卫早早的远离了那个混乱的府库,各自回营休息而去。
三月十一,天刚放亮,下相城外的官道上两百五十名解忧兵已然上路多时,这一次车雷没有跟随在其中,项云问清了下邳其余诸县的兵力部署之后,将他留在了下相,项云及没有说杀他也没有说立马放了他。只是私下恐吓道:“好好在城中养伤,以后如果再在战场相遇,定有你好看。”
项云一路之上苦苦思索着行军良策,完全不知厚丘老家正面临着巨大的威胁。
厚丘城墙之上,陈霸王猛二人焦虑的看着东南方向,据探子汇报,陈述已经起兵三千从广陵郡杀来,据此不过百里路程,最迟明日天黑之前到达。
可如今厚丘城中只有七百陷阵营留守,兵力悬差数倍之多,并且此处陈述来着不善,随军的攻城器械上百架之众,大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死决之心。
“如今主公身入下邳,战况不明,我们就是即刻派人报信,也来不及了。陈霸,你有什么好的办法。”王猛开口询问道。
“哥哥,陈述此人瑕疵必报,我们一切都应小心为上,厚丘是我们最后的屏障了,一旦丢失,我们整个楚军就再无定所,事关重大,我愿请命出城屯兵,形成掎角之势,延缓敌军的攻城步伐。”陈霸据悉回道。
“也只好如此了,可是我们手中士卒根本就不多,一旦分兵,岂不是连守城都困难。”王猛无助的叹道。
“不消太多兵马,只需两百弟兄,和五百城中壮士足矣。”陈霸坚定的回道。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才退下城楼各自准备开来。
陈述亲帅大军攻打厚丘,他所有的恨意此刻都暴露了出来,心中心灾乐祸的道:哈哈、项云贼子,这次就是不能置你于死地,也要让你脱掉一层皮。越想越得意,骑在马背上得意洋洋。
这一个月内陈述以残忍的手段,终于完成了光陵郡的大统,只有两个偏远的小县没有用兵征服,其余诸县俱都臣服。如日中天的他一刻也不能停留,他迫不及待得想要一雪前耻,正好探听到项云领兵攻打下邳而去,因此才不顾众人都的阻挠强行攻打厚丘。
可任何一个明白人都知道广陵郡其实并不安定,各县文吏大有空缺,世族大家把握了整个广陵行商贸易,一旦陈述兵败,广陵必将又一次混乱。
广陵郡县的一处老宅中,一个浓厚儒风岸然的中年男子高居上,左右两边分座着十几个衣着华贵的乡绅富佬。
“老爷,该来的都到齐了。”老管家亲点了一下人数回禀道。
上之人正是陈登,他早就偷偷混入了广陵郡县,只是苦于没有时机对陈述下手,如今陈述领兵出征,正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各位,真是家门不幸,陈述为害一方,佣兵造反天理难容,我陈家早已将他逐出族谱,他不配为陈家子孙。”陈登悲伤的道。
“请大人吩咐,我等自当奉命行事。”十余人纷纷立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