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狗子啊!”那军官见是熟人,不由得放心不少,但还是问道:“你们把总呢?你怎么带回来这么多人?”
“把总正与赵将军说话哩!”那小头目按着身边赵军交代的说辞答道:“赵将军要感谢王大人赠粮之恩,要入城拜会王大人哩!”
这一番交谈下来,赵军离城门更近了,已经失去关门的时机,那军官听了也不怀疑,只是带着几百人进城拜会似乎不妥,他正想开口,队伍中已经分出一只百人骑兵,冲了过来。
当下那军官顿时大惊,可身边只有二十余人,就算拼死抵抗也挡不住百余精骑,他到也识时务,本就是混吃等死之辈,自然不愿意把命留在这里。
骑兵如风一般冲入城门,二十余名清兵不明所以,本能的避开,让出一条通道。
赵应元勒住战马,在街上停下,心中顺畅无比,在进城的一刻,所有的紧张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大事已成的狂喜。
这时身后的步卒也加速跑起来,待前面身着清军服饰的赵军通过城门,那先前禀报的清兵一愣,随后指着入城的人马愕然道:“王头!这不是早上出城的兄弟啊!”
那军官听了,心里那个气啊!
回身就是一拳,直接将那二愣子打翻在地,身边他的清兵哪里还不明白,一个个冷汗直流,心里狂赞,“还是老大英明啊!”
待步卒全部进城,赵应元赞许的看了一旁小心翼翼站着的清军小官一眼,那老小子也机灵,立马便单膝跪地,拜于赵应元马前,“卑职周勇,愿为将军效死。”
赵应元此时也高兴,笑道:“尔很好,待本将入主青州,定然有尔一份封赏。”
“谢将军!”那周勇激动道。
“头儿就是头儿,这见风使舵的功夫,我等小卒可是拍马难及啊!”一众清兵见周勇露脸,得了赞许,心里佩服得要死。
既然已经入城,赵应元便开始分配手下,赵四带着一半骑兵和三百步卒,向城内军营杀去,剩下的一百步兵便在周勇的配合下,上城摆垛,控制城楼,而他则带另一半骑兵,直扑州衙。
赵应元悄无声息的进了青州,王鳌永全不知情,而是与王彦一起纵论天下大势,正谈得高兴,忽然听下人奏报,言“一队人马闯进州衙。”
王鳌永顿时大怒,王彦却道:“肯定是赵将军来降!”
王鳌永心里虽然不高兴,但既然人已经进来,他身为清庭招抚大员,自然要接待接待,当下便领着两名卫士,同王彦出了偏厅,往大堂走去。
王彦跟在他身后,心里却异常紧张,夺取青州只能让赵军有个安身之地,但如果擒杀清庭的山东招抚大臣王鳌永,责必然使得山东震动,赵军才能凭借威势,号召远近,夺取整个山东。
一时间,王彦不由得抓紧了藏于袖中的短剑,只要情况不对,他就是拼了命,也要将王鳌永留下。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大堂外,王鳌永却突然看见,一将领持刀露刃,在兵卒的簇拥下向里走来。
一心以为赵应元是率部前来归降的王鳌永顿时魂飞魄散,仓皇的想要向后院逃去,可是王彦怎会给他机会,一把抽出袖中短剑,挡在他的面前。
“士衡可要害我!”王鳌永大惊失色。
“卖主求荣,数典忘祖之辈,吾恨不能早杀之。”王彦岂会和他废话,抄着短剑就向其捅来。
此时王鳌永的护卫也反应过来,连忙挥刀迎上,逼开了王彦,大声呼道:“大人快走!”
王彦毕竟是个书生,不是护卫对手,两刀便被逼到一旁,王鳌永也乘机向后院跑去。
这时赵应元带着人马已经赶了上来,两名将王彦逼得囊狈不堪的护卫对视了一眼,便舍了王彦向其冲去,不多时便被乱刀剁死。
自古便有主将死,护卫皆斩的规矩,清庭对此更是严厉,为防止汉人叛乱,便将其家眷收于京中,为保家人安全,由不得两人不生死相护。
“吾来迟以,士衡伤得重否?”一番争斗下来,王鳌永已经跑得没影,赵应元失去目标,便停下来关心道。
“一点小伤,不碍事!”王彦不是护卫对手,被砍中两刀,可他却没有心思查看伤势,反而催道:“将军还是乘早抓住王鳌永为紧!”
“传吾将令,拿获王鳌永者賞金五十两,拿获部堂以下官员一人者賞银十两!”